五點三十一分,休息了近半小時的我總算是穩定住了心神,但手還是會不停的顫抖,使手裡水杯裡的水灑出來了不少,這時秦明看了眼手錶,微笑著說道。

“劉老弟,還剩下兩幅,你要是不敢看可以不看的,這沒有關係”

“額”

看來這秦明是想看我笑話啊,也沒聽我那些報導過他的同事說過他有這惡趣味

不過說實在的,我倒不吃激將法這一套,像我這樣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多年的社畜,早把什麼面子尊嚴什麼的丟的一乾二淨,這種簡單的激將法早就對我沒用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現在我要是不看,面子丟了倒是小事,但秦明要是因此對我產生了芥蒂,那就比較麻煩了。

我在事業單位裡與領導打了這麼多年了交道,很清楚他們這一類人的品行,絕大多數都是一樣,像這樣的領導,心裡容不得沙子,別看現在稱兄道弟的,可一旦遇到一點不愉快的事就能讓其在暗處偷偷使壞。

“當然看,為什麼不看,哈哈秦哥,今天可要了我老命咯”

我哈哈笑著,提起一口氣站起身來,鼓起勇氣重新把視線投向畫作。

現在第六幅畫還沒有移開,我將目光摞上去後心跳再次爆增,不過好再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倒也不像第一次那麼狼狽。

而這時我才注意到,這第六幅畫的右上角的數字是“9”

我長呼一口氣,摞開第六幅畫,直接掀開了第七幅。

好傢伙,多的我也就不再贅述了,以免有用心理描寫湊字數之嫌,總之吧,這第七幅比第六幅還讓人肝膽欲裂,要是心智稍微薄弱一點的人來,怕只有一眼就得上精神病院。

這第一幅可跟前幾幅不一樣,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樹林與霧色,這次居然多了一個建築,一個黑乎乎,特別大型的建築,看起來風格像是歐式,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棟建築的細節方面畫的很模糊,看不太清楚,只有一個淺淺的輪廓。

看到此我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問題

出租屋裡除了這八張畫,其實還有鄭舒以前的一些作品,而那些與他這幾幅可謂是截然不同。

鄭舒之前的畫雖然畫的都是想象中的妖魔鬼怪,但風格卻是寫實,各種細節處理的還是不錯,而現在這幅,完全脫離了他原有的風格,雖然還是以寫實為主,但細節部分卻畫的非常潦草

該不會他這些畫是他寫生的吧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因為天黑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所以細節方面沒有畫到位,而如果是自己想象的,那細節部分可以隨便操作。

還記得之前那名房東大娘說過,鄭舒每一個月都會有幾天出去寫生,一次就是一個禮拜左右,該不會他失蹤的原因就藏在這裡面?

念及此處,我用餘光瞟了眼秦明的方向,他正點著煙,目不轉睛的看著牆上的電子鐘。

我思索了幾秒,最終還是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重新把視線轉到了最後的第八張畫上。

這一張可不得了啊,現在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八張畫的恐怖程度,是呈階梯式的遞增,而這第八張,絕對是最恐怖的存在,現在要是有人告訴我,看完畫之後會發生什麼靈異事件,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看著眼前的畫,就像看著潘多拉魔盒一般,明明知道開啟後會有不好的事情降臨,但迫於誘惑不得不去開啟。

無他,只因為我是一名記者,即便我並不喜歡這個囚禁了我青春的職業,甚至是討厭它,但不得不承認,從業多年以來,記者那探尋未知的好奇心,早已在我心底根深蒂固了。

微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良久後,我猛的一把扯掉了畫上的黑布。

當畫面入眼後,我呆住了,徹徹底底的呆住了。

原因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