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了嗎,我叫鍾雯”

“然後呢?”

“沒了”

我感到大腦眩暈,晃晃悠悠的坐在床上一陣嘆息,現在我是發現了,這個叫鍾雯的女孩的性格似乎過於活潑和跳脫,通俗來說就是和我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完全溝通不了。

鍾雯見我不做聲,便哼著歌繼續挑選衣服,就在此時,原本默不作聲的東方禮忽然走向鍾雯。

“小雯啊,我覺得這套不錯”

他從衣櫃拿出一件棕色的棉襖,放在鍾雯身前比對一邊唸叨。

“穿衣要看季節,可不要為了風度不要溫度,現在是十一月份,棒球服,夾克不保暖,還是要穿棉衣的”

我撇撇嘴,以為鍾雯不會把東方禮的話當一回事,準備看這老小子也吃癟,卻沒想到鍾雯一言不發,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棉襖,又看著東方禮那張蒼老的臉。

幾秒後,令我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鍾雯的眼眶裡忽然滲出了淚水,接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了東方禮的懷裡,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掉,染溼了東方禮的胸口。

這t是什麼展開?!怎麼說哭就哭?!

我在一旁都看懵了,卻見東方禮像是哄小孩一樣抱著鍾雯,用手輕輕撫摸著腦袋。

,!

“好啦,好啦,不要哭,不要哭”

東方禮就這樣安慰著,一直持續了十分鐘,鍾雯這才停止了抽泣,她抹著眼淚露出笑容,接著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洗手間,估計應該是梳洗去了。

我都看傻了,忙拉過東方禮詢問著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女孩咋說哭就哭啊。

東方禮胸前的衣服溼了一大片,他的臉上有些萎靡,眼角也泛著淚光。

“這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好哇東教授,沒看出來啊,原來你私生活這麼不檢點,

“什麼私生女,我告訴你啊小劉,你可不能亂說話啊”

東方禮老臉一紅,瞟了眼洗手間,見鍾雯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來,於是他嘆了口氣解釋,他在地牢中待了很久,很多人在聊天時也不避諱他,所以透過一些隻言片語來拼湊,他得到了不少訊息

鍾天正,包攬了c市及其周邊的人口買賣,器官交易,有著“劊子手”之稱,可謂是人人提之都會膽寒的存在。

但在六年前,四十五歲的時候,他並沒有這麼輝煌,手上也沒有那麼多鮮血,當時他的職業很普通,是一艘遠洋油化船上的大廚。

工資不算高,每天需要做的事也不多,只需要管上二十個人一天的飯菜就行。

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從二十五歲開始持續了二十年,平靜且單調,就像是每天必吃的韭菜餃子,味蕾早已對其感到了厭倦。

透過玻璃窗看向大海,橘紅色的夕陽還剩下一半,緩緩的沉入大海,有幾隻飛鳥從甲板起飛,遙遙的向著夕陽奔去,在那一刻,鍾天正的心跳了一下,彷彿溢位瓶子的水,在汪洋大海中找到了自由,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活著。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或許是一個場景,一個片段,某個人的某句話,便會讓你突然發生改變,決定重新去活一輩子。

鍾天正辭去工作,去到沿海的一座城市,投靠了自己兒時的朋友。

在船上時他就經常與自己的這位朋友通電話,聊一些有的沒的,朋友一直在勸他,表示自己這裡有非常棒的活可以幹,不僅工作輕鬆,還待遇豐厚,時間自由,之前鍾天正一直沒下定決心,但現在他找上了這位朋友。

他原以為應該是做生意之類的活,卻沒想到等到了地方一看,居然是走私器官,販賣人口

鍾天正原本不想做,但辭去工作後沒有了收入來源,積蓄下來的工資拿去還了房貸,家裡還有一個老婆和孩子要養,再加上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