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魚有些疑惑的詢問:“開心?為什麼?”

濃郁的不解甚至短暫戰勝了頭腦此時難以言喻的脹痛感,系統不會隨意無的放矢,顧魚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自己的思緒在不久前的某一瞬忽然陷入了靜止,之後就不自覺的沉寂在了那一片“血海”中,對現實中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她完全沒有一點記憶。

顧魚打量著眼前混亂一片的學堂,想要藉此給自己提供一些思路,但眼睛裡傳來的劇烈疼痛瞬間就刺激的她眯了眯眼,她下意識的伸手撫上眼睛,卻在手背上感受到了一股溫熱的溼潤。

嗯?

我剛才哭了?

顧魚肉眼可見的一愣,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也在她的耳邊響起:“咦?看來宿主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您剛才毫無徵兆的就蜷成一團可憐唧唧的開始哭個不停,然後就□□□□□□□□□□□!”

顧魚感覺自己的腦袋傳來嗡的一聲。

系統似乎非常強烈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某種情緒,但它所說的話卻被遮蔽成了一團根本聽不清具體內容的嗡鳴。

再加上顧魚毫無防備,她只感覺剛剛就像是有人拿了根點燃的鞭炮,然後放在自己耳邊爆炸一樣,直接就把她的聽覺給炸飛掉了。

顧魚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下意識伸手捂住耳朵後,急忙在心中對系統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系統愣了一下,但立刻止住了話語。

“你剛剛說的東西基本都被遮蔽了。”

顧魚和系統交流著:“我只能聽到你說我剛剛在哭,之後就什麼都聽不清了。”

說完後,她開始靜靜等待系統的下文,系統卻像突然失蹤了一樣,久久沒有回應。

就在顧魚感到不對勁,想要呼喚系統時,眼前的裁縫忽然伸手推了鐵匠一把。

裁縫的笑容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沒看到顧魚正在瞪著你嗎,現在是不是該宣佈你們兩個的勝負了。”

顧魚忽然感覺懷裡一沉,不知何時從她懷裡脫離的真相之書又重新鑽回了她的懷抱,還不老實的左右晃了晃,像是在對她表達些什麼。

顧魚一頭霧水的按住真相之書,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青蛇一行人。

但在鐵匠看來,就是一個眼睛都哭紅了的小姑娘,在“倔強”的對他表示心底的“不滿”。

除了在鍛造爐旁打造武器之外,鐵匠還是頭一回感覺到汗水浸溼後背的感覺。

不是,也沒人告訴他還有這環節啊。

把哭鼻子的小孩哄好?

讓他把小孩弄哭還差不多。

要知道,以前在鎮裡過年的時候,他總是能莫名其妙的把親戚家的小孩弄哭。

那個時候,好像都是裁縫或者張先生來替他把小孩哄好。

但這次,當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張先生和裁縫時,張先生居然直接低頭看向了地面,身上帶著一副要把自己丟失的眼鏡片找回來的忙碌感。

至於裁縫,她頓時笑得更幸災樂禍了。

“不管,誰惹哭誰哄。”

裁縫甚至還意有所指的嘲笑道:“你以前讓孩子不哭的方式,不都是外強中乾的對他們怒吼著給我憋回去嗎,你也朝著顧魚吼唄,反正她也打不過你。”

鐵匠:“……”

對誰吼?

他對顧魚吼?

他對鎮子裡的那些孩子還好,畢竟那些孩子的父母小時候遇到事就哭鼻子,或者犯錯誤的時候都被他吼過。

雖然鐵匠每次吼完,在那些孩子承認自己的錯誤後,鐵匠就會無奈的給那些哭鼻子的小孩子買一大堆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是了。

但,要是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