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過程,但看祂此時的模樣,顯然比對待鬼新娘時要更加認真,我心底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左右看了看,那柄用來割開自己指尖的短匕早已不知道遺漏到了哪裡,我的手邊現在甚至沒有一樣能算做武器的物品。

找武器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用來反抗。

即使有武器,我感覺自己大概也打不過這個能兩槍把鬼新娘直接“抽碎”的存在。

我找那把匕首,只是有些忌憚契約裡的那句“取出靈魂”,我只是想試試能不能自我了斷,免卻可能出現的糟糕體驗。

“踏,踏,踏……”

祂腳底形似長靴的黑色鞋子在地上摩擦出沉悶的聲響,在周圍的一片死寂,她的腳步聲宛如一步步踩在我的心臟上。

我頭上的髮飾不知什麼時候歪到了一側,搖搖晃晃的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徹底箍不住我的髮絲,身上的嫁衣依舊火紅,但因為進行了很多不太適合這種端莊衣物的運動,上面多了很多明顯的褶皺。

我低頭看了一眼,衣上用金絲繡成的鳳凰此時看起來也不再高不可攀,反而看起來圓滾滾的,有點像家裡那隻我親手喂胖的老母雞……

我狼狽的坐在地上,要微微仰起頭才能看清那道背對月光而來的身影,祂彷彿能吞噬所有落在身周的光線,我只能看到對方的血眸與槍鋒。

在祂馬上走到門邊時,思緒飛速轉動的我忽然大喝一聲:“等等!”

祂的步伐似乎都因為我的突然出聲而錯亂了一瞬,祂的目中依舊沒有閃過任何波動,但卻頓住了腳步,靜靜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在心底悄然鬆了一口氣。

我就怕自己和鬼新娘一樣,任由我有三寸不爛之舌,能把自己遭受的苦難說的天花亂墜,對方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在某一刻就面無表情的一槍落下。

我總感覺祂停留在鬼新娘面前的短暫時刻,大概並不是想要聽聽鬼新娘有什麼臨終遺言,只是在想該怎麼出手才能讓鬼新娘死的不能再死。

在我思考的短暫時刻,祂似乎就已經消磨盡了自己的耐心,祂的左腳緩緩抬了起來。

我的魂都被嚇飛了一瞬,急忙開口道:“等!你給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