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操蛋的是,顧魚隱隱有種預感,明明是那一位“顧魚”造的孽,祂卻像是要算在顧魚的頭上一樣。

那這算啥?

父債子……魚債魚還?

從紅霧來看,對方明顯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標記”了她,但不知道是不是身處詭異鎮的原因,對方唯一造成的影響也就是讓顧魚的情緒失控了一會。

如果顧魚對此有防備的話,她感覺自己不太可能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影響。

起碼眼睛不會哭的到了現在還疼。

而最讓顧魚在意的一點,其實是自己的意識陷入“血海”的那段時間。

——她的師姐,怎麼忽然就換成了祂的眼睛?

按照濃郁的血海和那陣號角聲來看,顧魚當時明顯是被那位祂拉到了對方的領地,對方一定是想對顧魚表達什麼,但顧魚確實不太理解存在的腦回路。

有什麼話不能直白點說出來?

你是不是在為難我這個小學肄業的人?

反正按照顧魚的腦回路,祂想要對顧魚表達的意思,最可能的就是,師姐和祂其實是同一個人?

顧魚想到這裡,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媽的,那也太嚇人了。

天可憐見,她真的沒法把記憶裡的師姐和那位紅眼病對上號,她師姐的顏值高,衣品好,性子溫柔,而那位祂的顏值不好說,但衣品明顯不太好。

至於性子?

師姐是溫柔。

祂是瘟蹂。

瘟神的瘟,蹂躪的蹂。

而且,她的師姐一直使用的是一把較為輕薄的長劍,對敵時輕柔如風,和祂那種拎著一把看著就死沉的長槍,對敵時照著對方腦袋就劈的風格明顯大相徑庭。

所以,顧魚也就排除了這個思路。

什麼嘛。

真是自己嚇自己。

顧魚不由得因為自己天馬行空的腦回路而有些失笑,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揚起了一瞬。

砰。

她忽然感覺自己的頭撞到了什麼東西,似乎還帶著一股幽香。

顧魚明顯有些猝不及防,後仰著趔趄了一下後,然後下意識的回過了神。

她看向眼前,早已停止腳步的裁縫正笑著回頭看顧魚,眼裡的笑意似乎是在問她怎麼又在走神。

顧魚仰起頭,不好意思的對裁縫笑了笑後,才將視線移到了眼前的一扇門上。

這明顯是一處居所的門,並且要顯得比正常鎮民家門口的門要大了不少,似乎代表著此處主人在鎮中的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