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話,但他並不生氣。“你們兩個小子,確實是值得我‘打劫’一番,滿身都是值錢的貨色。”張三說完,還惡意地笑了幾聲。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家心情,但因為今年的徭役有張三和蘇慕帶隊,所以同村的沒有一個死去。畢竟,能下狠手的多是熟人或是名義上還是自家人。

“村正!我們回來了,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張三對在村口等候的村正說道。

他一方面是在誇耀自己保全了村民,另一方面也是讓村正安心。畢竟,老人在這裡等候,沒有確切的歸期,卻能天天在此守候,一定是計算著日子差不多了。

“三兒啊!三兒!你真是辛苦了。”老村正拍了拍張三的肩膀,對他身後調皮的蘇慕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村正,怎麼不誇誇我,我還給您扯了兩匹布做衣服呢!”蘇慕說道。

“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村正推辭著。

看到村正如此客氣,蘇慕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村正,這布是我們剿匪時繳獲的,顏色不太好看,我不喜歡,但您這麼真誠,我也不好意思騙您了。”說著,蘇慕拿出布來,是一些顏色介於黑白之間的布料。

“哎呀,孩子,你真是有心了。老伴一直唸叨,我們老兩口連壽衣都沒有。我還跟她說,死後就用草蓆裹一裹算了。你看看你,孩子,我老頭子真是感謝你了。”村正不但沒有不悅,反而高興地收下了。

事後他們才知道,村正有三個兒子,但在這樣的世道下,即便有八個兒子也抵擋不住生活的磨難。因此,白髮人依然在艱難地支撐著,而黑髮人卻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了。

夕陽西下,當最後一抹陽光從張三家的院落隱去,這裡不僅迎來了蘇慕,還有潘武。但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他們都是來幫忙給蘇慕蓋房子的。今天是張三回家的第一天,他特地邀請了村正和一些村裡的老人來家裡吃飯。

屋內並沒有豪華的盛宴,幾張小桌上擺著幾盤拌野菜,屋中間的鍋裡燉著香氣四溢的狗肉,一葫蘆酒是從縣城帶回來的。張三擔心酒水不夠,所以摻了一些水,這樣每人勉強能分到一碗。村正來時,手裡還拿著一些冬天剩下的醃菜。

眾人落座後,村正率先開口:“三兒啊,你今天剛回家,不好好陪陪媳婦孩子,把我們叫來是有什麼事嗎?”

張三落座後,示意蘇慕和潘武也坐下,然後說道:“在家裡,我管您叫叔。記得當初是您收留了我和我爹,才讓我們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來。後來我成家,也是您幫忙張羅的。今天,我不跟您見外。這個孩子是在北方的時候,我在傷兵營裡遇見的,我把他當弟弟看待,想給他在這村裡蓋幾間房子,不知道村正您意下如何?”說到這,張三輕輕踢了蘇慕一腳,蘇慕雖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但表演的天分讓他立刻說了句:“求求您可憐可憐我這個沒有父母、沒有家的孩子吧!”蘇慕的話引起了在座眾人的笑聲。一個掛著軍功章的人說“可憐”,聽起來頗為滑稽。而且蘇慕來到這個村子,村正並沒有反對,畢竟他既不是來搶地的,也不是來白吃白喝的。雖然村子不大,但也沒有人會拒絕一個有錢人的加入。

村正笑著說道:“三兒啊,瞧你說的,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喝一頓酒?”說完,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彷彿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上次我來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就知道我們山口村要出個有靈氣的人了。這村子裡的年輕人,除了你,都是些沒用的。早年出去當兵的,活著回來的也就你一個。這次你把鄉親們帶回來,我都看在眼裡。只是,你不會只是為了這點小事吧?”

“叔,瞞不過您,您這輩子見過多少人,我在您面前裝不了。”張三敬了村正一杯,然後將他和蘇慕之前的談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村正。

這期間蘇慕遇到張三說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