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都忙些什麼去了?”張三關心地問道。

“三哥,我就是陪著我們的偏將去四處看了看。他詢問了我的想法,然後被曹副將聽到了。曹副將把我叫過去,又問了我一些問題,就這樣。”蘇慕說完,見對方沒什麼反應,又補充道:“哦,對了!這期間他還指責我胡說,要打我,但最後並沒有打。他說先記下二十軍棍,這是不是在嚇唬我啊?”

“唉,傻孩子,如果你立了功,這件事肯定就過去了。但如果你出了問題,惹了事,這也可能成為殺你的理由。”張三平靜地說,彷彿這種事情他已經司空見慣。

“什麼?殺我?為什麼要殺我?”蘇慕有些困惑。他原本以為只是挨棍子,怎麼現在卻提到了殺人?再說,自己能犯什麼錯?難道是逃兵?但自己即便想逃,也沒有地方可去。在這四周空曠無人之地,還是大家抱團取暖來得實在。

“挨棍子可不是那麼容易挺過去的。如果我打你,一百棍子可能都打不死你,但將軍親兵打你五棍子就足以致命了。別想那些了,休息最重要,話說多了容易餓。”張三說道。

“報~漁陽郡鋪從軍偏將李忠。”李忠規規矩矩地在曹傑帳外唱名報道。

“進來!”曹傑說完後,李忠進到帳內,發現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上谷郡和雲中郡的,都是北地人士。

“叫大家來,有一件事。本將想挑一隊人馬去山下送信。大家都知道咱們山後有大營,但那裡到底什麼情況,我們都不得而知。這孤零零的山頭是守不住的,這個道理你們也都明白。給句痛快的,誰願意去?”曹傑的目光掃過屋內的幾個偏將,有的躲閃,有的神情激動,但沒有人開口說話。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困在山裡可能會餓死,可能會凍死,但那都是可能性,並非直面生死。而衝下山去,卻是會直面生死的。

曹傑看到了李忠,心裡想起了剛剛來到這裡的蘇慕。可能是感受到了副將的目光,李忠躲躲閃閃地低著頭。

“李忠,你們漁陽郡收攏了多少傷兵?還有多少人?”面對曹傑的詢問,李忠不敢胡說,挺直身子回答:“我們伍,就撿了一個傻小子,前兩天守山口時死了,現在還剩不到一百人。”李忠還想再說下去,曹傑擺了擺手說道:“就你們去了。都是多年守邊跟匈奴作戰的精煉漢子,這種眼皮子底下刺探敵情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門路,看看大營的情況就行,不用做別的。早去早回。”

李忠聽曹傑副將說完後,想了想自己的兄弟,緊張地說道:“將軍啊!我們每陣必爭先,從來不敢落後。”李忠說完後,看到曹傑眼神堅定,便馬上慫了,改口說:“我們願意去,將軍。”

曹傑看著李忠,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這個李忠,雖然話不多,腦瓜子也不是很靈活,但聽話,聽話就是可靠的將領。“好,既然你願意去,那就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曹傑點頭,做出了決定。然後看著其他幾個偏將幸災樂禍的眼神,說道:“其他人把物資都查一查,給人家一些弓箭。都是一個軍,誰也別覺得躲過一劫。”

李忠領命,轉身出了帳篷,腦子一片混亂,對於明天的行動他毫無頭緒。

“老李啊,兄弟們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我們知道你覺得這是九死一生的事,但闖過去了,你就是大功臣!”幾個其他伍計程車兵說著不痛不癢的話。“哪位兄弟要是怕我老李得了勢,我情願讓出來。”李忠話語豪邁,一副豁出命的樣子,雖然軍中不得喧譁,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那個態勢無人敢觸黴頭,看到後趕緊離開,如鳥獸散。

剛剛走進自己的營帳,李忠就叫道:“老三!”聽到有人叫自己,張三馬上跑過去,看到是偏將李忠,便默不作聲地站著。

“老三啊!咱們被曹副將點名去山下刺探,然後巡查山後大營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