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樽月惋惜,“我就說嘛,是神界的制度有問題,就應該開啟各個世界的桎梏,讓神君們前往各個小世界招收信徒,沒有信徒的這些神君們日子過的也不至於這麼無聊……”

“你可快別說了……”

天命神君驚悚的生怕莫樽月口出狂言,將天給刮出個窟窿來。

莫樽月撇嘴,“我又沒說錯啊。”

“你是沒說錯,可你撼動的是神帝的利益,神帝是萬界的主宰,他無窮的神力你以為是從哪裡來的,不也是依靠信徒得來的嗎?神君都去各個小世界搶信徒了,搶的可不都是神帝的信徒嘛,你這是在挑戰神帝的地位,你知道不。”

莫樽月:……

她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可她就是要這麼做。

“神帝是萬界之主,他怎麼會在乎那點信徒呢?”

天命神君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他在乎,他比誰都在乎,不然你以為神帝是怎麼坐穩那個位置的。”

莫樽月不置可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或許有些事情,已經有答案了。

她的話鋒突轉,“依靠修行卦術飛昇的神君多嗎?”

天命神君聽到莫樽月問這個問題,驕傲的揚起下巴,“只有我們兩個。”

“只有我們兩個?”

“卦術是窺天地之道,本就修行困難,能參透天地飛昇的卦師少之又少,現在整個神界恐怕只有我們兩個,以前好像也有飛昇的卦師,不過好像慢慢的都沉寂了。”

“原來是這樣。”

天命神君帶著莫樽月見識了城池的的風土人情,便帶著她出城,“我帶你去看點有意思的。”

“什麼有意思的?”

莫樽月在城池裡面晃悠了一大圈,城市的生活氛圍等都瞭解了差不多。

生活氣息跟凡俗也都差不了太多,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鬆弛感,整個城市瀰漫著一種百無聊賴的鬆弛感。

就像是他們不是在享受生活,更像是在打發這無聊的漫長壽命。

莫樽月實在想不出來,這還有什麼有意思的。

出了城,沿著一道石子小路往前走,道路兩邊是好看到過分的植物。

大部分莫樽月都不認識是什麼東西,但是但凡她認出來的,都是極為名貴的草藥。

但凡有一株放到凡俗,那都是能讓修士們殺的頭破血流的寶物。

這些對於神界來說遍地都是,實在是不稀罕的綠化,還是能將莫樽月看的垂簾三尺。

她那一雙眼睛看的都直了,一路上眼睛都沒捨得離開那些綠化帶。

天命神君看的腦瓜子疼,忍了又忍,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別看了,這些東西在神界不值錢,放在俗世倒是個寶貝,可是送不下去有什麼用,你說你盯著一堆沒用的草看個什麼勁。”

莫樽月只得連連惋惜,“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天命神君有時候覺得自己很無力,他很是不能理解莫樽月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

莫樽月的眼神從茂盛的綠化帶上面移開,便看到來到一處廣場。

廣場巨大無比,一眼都看不到頭,地面都是用寒玉鋪成的,折射微弱的熒光。

廣場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球,熒光白色,彷彿裡面包裹著一汪水氣。

周圍有不少神仙朝著水球周圍匯聚,然後立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巨大的水球出神。

莫樽月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便也走到水球的旁邊看看,發現這水球還真有點特別。

就像是吹出來的泡泡,外面看似薄薄的一層透明壁壘,又好似很是堅韌,並不破碎,而裡面是一汪白色水霧在裡面翻滾。

看不清裡面是什麼,就連帶神識都掃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