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詢的三人,看著駱雲曦的表現,哪能不明白這裡面透露的郎情妾意。

聯想到後天挑戰,他們暫時也只能理解為老丈人打女婿之類的劇情。

“你們問吧,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獅子。”林奇信手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尤青山也是裝出一臉欣然贊同的神色。

他內心卻是瘋狂吐槽,剛剛駱雲曦這等聲勢,他都差點以為自己三人要死在這裡了。

接下來十餘分鐘,林奇慢慢地將自己那天上午的經歷,大致地都描述出來。

有真有假,有編有實,相互佐證。

尤青山幾人聽到“遊重鋒之妹遊思蕊,她為普雷爾之眼組織對林奇發出加入邀請,甚至雙方還在某偏僻教室相談甚歡一小時多”的劇情時,面色都不禁連變數次。

正常人誰沒事會閒聊一個多小時,又不是做頭髮。

可身邊這位駱雲曦小姐,依舊一臉笑意盈盈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尤青山三人這才生出無比佩服的心思。

高人,這就是高人。

待到調查完成,林奇在問詢筆錄簽字確認,並且駱雲曦也順便作為見證人簽字。

目送三人離去後駱雲曦才款款說道,“主人,看來你又勾搭上了新人了,遊家那妹子我看著是外純內欲,一旦開發出來……。”

憑著女性的直覺,她知道這件事絕對有古怪。

剛好和死者的妹妹在聊天,搞不好就是一起豪門恩怨。

林奇這才繼續喝著已經涼了大半的豆漿,平日也就早餐自由配置。

午餐、晚餐都是學院統一安排的營養餐點,摻入激發精神、提升記憶力的藥物。

“話別說得這麼難聽。”林奇淡淡說道,“畢竟在學院這個地方,我可沒辦法大變活人的。”

駱雲曦遲疑了十餘秒後,這才默默點頭,“也是,終究主人你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學徒’而已。”

“不過,我找機會可得去問問對方。”

“隨便你。”林奇撇了撇嘴。

那印記只要一天存在,他就不信對方會承認。

至於已經走遠的調查三人組,依舊有些渾渾噩噩的狀態。

“老大,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件事邪乎。”高個說道。

“那肯定邪乎啊。”尤青山也是搖頭,“換你,你能把到仇家女兒?你以為新時代羅密歐與朱麗葉?”

“不能。”矮個調查員誠實回答。

尤青山看著前方趕著去上課的人潮,“你們都預料不到,這場挑戰,到底匯聚了多放角力,誰輸了,那都是在萬丈深淵的懸崖上後退一步。”

“向剛剛這位大哥學著點,這可是海王級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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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林奇都思索著《厄難徵兆》的法術模型。

“西斯瑪那符文”本身就是隨著時間而變化的符文,它在不同的時間狀態,擁有者不同的結構特徵。

變化,總是能夠讓人極大增加記憶量,從而屈服於現實。

正如“直線”小學一年級就能教,但是同樣很有規律的,像一道波浪般的“正弦曲線”卻是初中的內容。

符文組合成“法術模型”後,除了本身符文數量增多之外,代入符文字身的變化狀態後,就成了更加難以把控的現狀。

原本一個骰子才六種可能,丟上三個則變成了二百一十六種變化。

更妄論兩位數以上符文組合出的可能的恐怖性。

享受著“天才”矚目光環的林奇,第一次面臨到和廣大學徒一樣,需要努力去克服困難,稍稍有些不習慣。

這時一種投入巨量努力,都未必能見到波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