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佳人入目。

不過阮清墨此時的目光卻沒有落在棠溪染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他身後圍觀的擁擠的人群中。

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隱藏在人群之中,他身穿一襲深色長袍,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他微微低著頭,刻意壓低的帽簷的遮住了那人的半張面孔,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透露出一種神秘而冷酷的氣息。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彷彿他就是這片陰影的主宰。

看來蛇出洞了。

那人似是注意到了阮清墨探究的目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嘴角竟露出一個挑釁似的微笑,緊接著又伸手壓了壓帽簷,不著痕跡地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阮清墨跟棠溪染說一聲,緊接著就追隨著那人的蹤跡而去。

阮清墨在人山人海的古鎮街巷中穿梭,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的黑衣人。人群如潮水般湧動,但阮清墨身手敏捷地穿過人縫,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他緊跟在黑衣人身後,腳步輕盈而堅定。古鎮的街巷狹窄而曲折,黑衣人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屢屢利用地形甩開阮清墨,但阮清墨始終不放棄。

最終,黑衣人在一個巷口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逃。阮清墨迅速上前,將他堵住。兩人面對面站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黑衣人眼中透露出一絲狡黠,但隨即又變得兇狠起來。他企圖突破阮清墨的防線,但阮清墨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

在這緊張的對峙中,阮清墨的眼神堅定而銳利,彷彿在告訴黑衣人:你逃不掉了。

只聽那人冷哼一聲:“阮少,您阮家怎麼說也是豪門世家,一個喪家之犬,真的值得你為他和我家主人作對?”

“值不值得的我自己心裡清楚,還不用你來告訴我。”

“還有,你家主人有沒有說過,惹上我阮家,你們能有幾成勝算?”

阮清墨默默將自己衣服的袖子拉上去幾分。

“阮少說笑了,我家主人說了,我們自然不會傻到和阮家作為,但是您終歸護不了他一生一世,我家主人最有的就是耐心,我們來日方長。”

“是嗎?”

阮清墨原本俊逸如仙、溫潤如玉的面容此時彷彿被一層烏雲籠罩著,陰沉得嚇人,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雙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和冷漠。

“那你們就且看看,是你們的來日更長,還是本少的手段更長!”

阮清墨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閃,突然發起攻擊。他的速度極快,讓黑衣人措手不及。

瞬間,兩人便纏鬥在一起。阮清墨的招式凌厲,每一拳每一腳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他的身手矯健,與阮清墨打得難分難解。

然而,阮清墨的攻勢越來越猛,黑衣人漸漸處於下風。他疲於應對阮清墨的攻擊,開始露出破綻。

在關鍵時刻,阮清墨抓住了黑衣人的一個失誤,猛地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黑衣人倒地後,知道自己不是阮清墨的對手,他迅速爬起來,藉著周圍的環境,伺機逃走。阮清墨豈會讓他輕易逃脫,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最終,黑衣人憑藉著自己對於地勢的瞭解,消失在了四通八達的小巷中。

“可惡!”阮清墨咬咬牙,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他知道,這次讓黑衣人逃脫了,以後肯定會更加麻煩。

但他不會放棄,他一定要找到幕後黑手,揭露對方的真面目。

阮清墨回來的時候 ,就看見棠溪染一個人獨自坐在橋頭的石凳上,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走上前。

“怎麼就你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