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案剛剛發生,他們根本連棠溪夜和棠溪染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又談何調查?看來是有人在暗中給他們使絆子。

“知道了,你的口供我會遞交上去,你的判決書馬上就會下來,在此期間,不要想再搞出什麼么蛾子。”

該問的葉景清都已經問完了,該說了溫言暢也已經說了。

“清清,你想知道我已經都告訴你了,那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

“你騙了我這麼久,我就想知道,你心裡是否有哪怕一瞬,是真心實意的?”

葉景清靜靜地站在那裡,神情複雜而遲疑,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光芒。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心中有著萬千思緒在糾纏。他的嘴唇緊抿,幾次欲言又止,彷彿在小心翼翼地掩藏著內心的波動。漸漸地,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的迷茫和猶豫被一層淡淡的堅定所取代。他微微垂下眼簾,斂去了所有的情緒,再抬起頭時,他的臉上已是一片平靜,就像是一池被微風拂過的水面,波瀾不興。

“你覺得呢?”

他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微笑,彷彿在告訴世人,一切都好,而他真實的心情,已被他妥帖地藏於心底,無人能窺。

“我覺得有。”

溫言暢坐在那裡,眼神堅定如炬,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他的眉頭舒展,面容平靜,彷彿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確鑿的答案。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彷彿經過深思熟慮,擲地有聲。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前,手勢堅定而有力,彰顯著他的決心和自信。當他說出那句話時,就像是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那種從容不迫的姿態,讓人不由得相信,他所言非虛,他的堅定,源自於對事物的深刻理解和絕對的把握。

“你太想當然了。”

葉景清的面容上,總能看到一種輕蔑的笑意,那笑意彷彿是他的面具,嚴密地遮掩著他內心的波瀾。他的眼神常常帶著一絲譏誚,似乎對一切都抱有嘲諷的態度。在言談之間,他的語調總是帶著一種不經意的冷漠,好像對任何情感都保持著距離。

每當情緒波動,心中湧起波瀾時,葉景清便會巧妙地揚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讓人捉摸不透他真正的想法。他的言語也變得尖酸刻薄,用一種近乎薄情的幽默來掩蓋那些不願為人所知的感受。

在外人看來,他是不為所動,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但若細心觀察,或許能在他那看似冷漠的眼神深處,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和無奈。葉景清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真實的情緒深藏不露,讓那副嘲諷薄情的模樣成為了他的保護色。

“那你聽好了,沒有,也不可能有。我們生來勢不兩立,我永遠不會背棄我的信念。”

溫言暢望著葉景清那副看似薄情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彷彿被葉景清的冷漠所刺傷。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下拉,原本明亮的雙眸變得黯淡無光,像被烏雲遮蔽的星辰。

葉景清看不得他這副樣子,搞的好像他的行為有多麼 值得人唾棄一般似的。

“看好他。”

葉景清離開了。

他不知道,在他走後,溫言暢再次抬起頭來,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清清,你還是像從前一樣,騙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