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了阿榆,一切都得等那邊的搜查結果出來 再說。”

阮清墨宛如被施了某種沉睡的魔咒一般,深深地陷入了那如深淵般的沉睡之中。他的睡眠有著異乎尋常的沉重,就好像是毫無防備地失足跌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神秘莫測的黑洞。在這個黑洞的吞噬下,他與外界的聯絡似乎被完全切斷。時間在他的夢境之外流轉,日升月落,晝夜更替,但他卻完全置身事外,對這些變化都無知無覺。

他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神秘的、無形的力量緊緊地束縛著,就像是被牢牢地固定在了那張床上。他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已經與床融為一體。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與寧靜之中,整個世界都被隔絕在了這片寂靜的領域之外。沒有任何聲音能夠打擾他,沒有任何光線能夠喚醒他,他就像是一座被時光遺忘的雕塑,沉浸在屬於自己的永恆沉睡之中。

在這昏天黑地的睡眠中,阮清墨的眉頭偶爾會微微皺起,似乎在夢中遇到了一些困擾,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的臉頰上還殘留著疲憊的痕跡,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痕跡漸漸被撫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恢復生機的紅潤。

房間的光線悄然變化,從窗戶外透進的陽光從刺眼到柔和,再到消失,但阮清墨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他的世界只有黑暗和睡眠,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沉睡,一場徹底的身心休憩。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阮清墨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視線還朦朧模糊,彷彿眼前的世界還被一層薄薄的紗籠罩。陽光透過半拉的窗簾,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溫暖而又不刺眼。正午的陽光帶著一種慵懶的氣息,就像是午後的貓咪,舒適地伸展著四肢。

光線在床單上跳躍,形成明暗交錯的光斑,這些光斑隨著窗簾的輕輕搖曳而緩緩移動,彷彿在無聲地講述著時間的流逝。阮清墨的眼神逐漸清晰,他感受到陽光的溫度,聽到窗外隱約傳來的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他微微抬起手,讓手指穿過那束陽光,感受到光與影在指尖的遊戲。

“少爺,您醒了!”

阮清墨昏睡了一天一夜,陳銘就在他床邊守了一天一夜。

他 扶了扶稍顯昏沉的腦袋 ,努力地回憶著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才稍微紅潤了一些的臉龐又白了幾分,他抬手猛地扶住陳銘的雙肩:“陳伯,染染呢,他人呢,他現在在哪兒,我要見他,讓我見他!”

“清墨!”

楚萌萌和邢幻榆聽到屋內的動靜,此刻也破門而入,就聽見阮清墨扶著陳銘的肩膀質問著。

“媽,姐,我要見染染,你們讓我見見他,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阮清墨慌張地從床上跌下來,爬也似的到了楚萌萌的身邊,滿臉祈求似的望著她。

“清墨,你冷靜點聽我說,搜查科那邊傳來訊息,他們將那塊地翻了底朝天,沒找到人。當時火那麼大,你那個小朋友,他可能已經.......已經.......”

楚萌萌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到底結果如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麼大的火,就連支撐樓房的鋼筋架都被燒成了漆黑,搖搖欲墜,如果人在裡面,可能早就已經燒成灰了。再不濟,就算人僥倖沒死被爆炸的餘波衝出去了,那棟建築後面就是一條很深的河,人掉進去基本也就是活不了的。那條河搜查科的也去調查過,整個爆炸圈附近,能找的他們都找了,依舊沒有任何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