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的。”

程長婧聳了聳肩。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說,“我們得抓緊這個案子的進度,而且她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

“我想讓我們的心理醫生和她一起,幫她回憶車牌號,車牌號肯定就在她腦子裡的某個地方。”

“何警官,”程長婧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麼不耐煩,“周宛舒是我很長時間以來見過的觀察力最強的證人之一,她說沒看到車牌號,沒‘留意到’,一個數字都沒看到,這讓她很懊惱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沒看到,像她這麼記憶力好的人來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她停頓了一下,想看看何圳能不能猜出那個“一種可能”是什麼,不過從他茫然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根本不知道。

“根本就沒車牌號可看,”她最後說,“要麼是兇手把車牌摘了,要麼就是車牌被弄髒了,根本看不清,她看到的車牌位置就是一片空白,要是車牌清晰可見,她肯定能記住至少一部分的。”

張偉峰輕輕哼了一聲,流露出欽佩之意,程長婧想讓他別出聲,但又覺得那樣只會讓情況更糟。

她決定換個話題。

“聯絡受害者的近親了嗎?”她問何圳。

何圳點了點頭,說:“她丈夫來過一會兒,但他受不了這個打擊,我們就讓他回家了,他家就離這兒幾個街區遠,我會派牛警官和黃警官去詢問他。”

那兩名年輕警察站在一邊,正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什麼。這時,他們轉向程長婧、張偉峰和何圳,看上去對自己很滿意。

“莉莉,呃,黃警官和我已經弄明白了,”牛子帆說,“現場沒有強行闖入的跡象,沒有任何類似破門而入的痕跡,這意味著兇手和這裡有所聯絡,實際上,他認識在這個診所工作的人,說不定他自己就在這兒工作呢。”

“他不知怎麼搞到了一把鑰匙,”黃警官接著說,“也許是偷的,也許是借來複製了一把,諸如此類的情況,而且他知道警報密碼,進出都沒觸發警報,我們會帶著這個思路去詢問工作人員的。”

“而且我們知道要找什麼樣的人了,”牛警官說,“就是和劉市長有過節的人。”

程長婧強忍著怒火。

這兩人在妄下結論,當然,他們有可能是對的,但他們忽略了什麼呢?

程長婧環顧了一下診所的候診室和相鄰的走廊,心裡有了另一種可能性。

她轉向那位胖胖的接待員。

“您好,請問,”她對那女子說,“儲物間在哪兒?”

“在那邊,”女子指著一扇走廊門說道。

程長婧走到門口,開啟門看了看裡面,然後轉身對何圳說:“我能準確告訴你他是怎麼進入這棟樓的,他就是從這兒進來的。”

何圳看起來很不高興。

相比之下,張偉峰可一點都沒不高興,實際上,他還挺高興的。

程長婧知道張偉峰和她一樣討厭何圳,他肯定很期待看到何圳在偵查工作上好好上一課。

那兩名年輕警察盯著敞開的門口,然後轉向程長婧。

“我不明白。”黃莉莉抱怨道。

“這就是個儲物間啊。”牛子帆附和道。

“看看後面那些箱子,”程長婧說,“別碰任何東西。”

張偉峰和何圳也湊過來,和其他人一起看向這個大儲物間,寬架子上存放著紙質用品和繃帶,醫護人員的工作服堆放在一個區域。

但是地上有幾個大箱子看起來放得很不協調,雖然儲物間裡其他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可那些箱子角度很怪異,箱子後面還能看到有空隙。

“箱子從後牆挪開了,”張偉峰見狀說道,“人很輕易就能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