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要走了,咱後會無期哈!”

“為什麼‘後會無期’啊?你要去哪裡?”

“咱們呢,是屬於相見不如懷念的那種,所以就不用再見了。”

“那誰與你是那種懷念不如相見的人呢?”

“夏侯湛,你管的事可真多呀!這是個人隱私,恕我不便透漏。”楊艾沒好氣地說道。

夏侯自知楊艾是不會去他府上住的了,他這次來也不過是碰碰運氣,沒想到還這麼不招她待見,哎!夏侯往門外一瞟,道:“又有人來找你了。”

“誰呀?”楊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沒有發現熟悉的人,倒是有一個看上去特別儒雅的少年向他們走來,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搞文學的,若是放到現代他的鼻樑上肯定掛著厚厚的近視眼鏡。

他衝她一笑,楊艾一愣,她認識他麼?他倒是直接拎起楊艾和小憶的包袱,對他們說道:“叔叔要我接你們去他那兒住。”

叔叔?誰呀?

楊艾還沒問出口,小憶就高興地不得了:“小姐,我們有地方住了,姑爺要我們去他那兒呢!”

楊艾止不住翻白眼:喂喂喂小憶,不要亂喊人家姑爺,本小姐沒那麼隨便。

夏侯瞥了她一眼,道:“你要跟他去麼?不過也好,畢竟是你把安仁的腿給弄骨折的,你也有義務把他照顧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就大步走出去了,惹得楊艾一陣莫名其妙。

“小姐,我們走啦!”小憶在催,楊艾轉念一想,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先湊合吧。

原來,那個儒雅少年竟然是潘安的侄子潘尼,可是他頂多就比潘安小几歲,瞧瞧這輩分!

最終楊艾還是去了潘安的那個小宅院住下了,貌似某人當初離開這個小宅院的時候說了再也不來的,可是時勢使人不得不低頭呀!

潘安是獨自一人在外做官,親人都在老家,而他的侄子潘尼則是奉其祖母也就是潘安母親之意特意來洛陽陪叔叔過年的,前天剛到才得知了叔叔的腿受傷了。本想找個丫鬟來照顧他的,可被他拒絕了。而恰巧楊艾她們正好被掃地出門了,便來這兒照顧起他了。

話說潘安的腿已經都一個多月了卻還沒有痊癒,差不多是整天躺在床上,偶爾出來拄著柺杖走走路,看上去似乎行動非常不便。楊艾看著有點愧疚,便花了兩天時間給他做了一個簡化版的輪椅。當她推著她得意之作——一個輪椅出現在潘安的面前時,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被釘子、錘子和木刺弄得傷痕累累青一塊紅一團的手,有種叫做心疼的感覺在滋生。

潘尼是個喜靜的人,而潘安也是不喜歡說話的人,小憶呢因為自認為是丫鬟而很少說話,但是楊艾是那種沒有人和她說話就會抓狂到直跳腳的人,於是本來清靜的院子裡嘰嘰喳喳地都是她的聲音,好不熱鬧!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洛陽城東南角落裡就只有潘安這一個人家,所以就算她吵上天了也沒人上門來投訴的。

轉眼間,就到了三十晚上。

深深的夜色中,似乎可以聽到噼裡啪啦的爆竹聲此起彼伏,但是聽不確切。

“咱們為什麼不打爆竹呀?”晚飯前楊艾好奇地問潘安,她家每次年夜飯之前都會打爆竹的。

“什麼是爆竹?”他反問到。

“呃……你不知道?”不會這個時候還沒有那玩意兒吧?“就是一種東西點燃了之後就會噼裡啪啦響,增添熱鬧氣氛的。”

“哦,的確是沒有聽說呀!不過就算有我們也不用。”

“為什麼?”

“因為我認為我們已經聽了幾天的噼裡啪啦的聲音了,現在沒有聽的必要唄!”

“幹嘛還諷刺我呀!”其實她是怕潘安無聊才一天到晚纏著他說話的,不然她才懶得理那個她講了十句而對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