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倍覺奇怪的三人不禁互望一眼。

將析欒支開之後,韓英首先大膽猜想道:“莫非是隱身咒術?難道昨夜來單家奪刀的不止屈魁一個?”

趙常聞言翻了個白眼,“不會吧,有著能和屈魁近身搏鬥的武術,又懂得隱身咒術,難道又是一名丁者?”

一個丁者已經令他震撼地無以復加,兩名丁者同時出現,他實在是不敢想象。

“這樣的推斷還過早了。”柳生正平思索著道:“看來如今只有用最笨的方法,派人將整個東島搜上一遍了。”

趙常質疑道:“你忘了那傢伙可是會換形詭術,鬼知道他化作了誰的樣子,怎麼搜?”

柳生正平卻是神秘一笑,似是成竹在胸,只聽他道:“我們不是搜人,而是搜刀。上古神兵可不是凡物,非其主絕不可駕馭,若屈魁真是個丁者,那就絕不是武刀青索的主人。而且家父曾經說過,青索一直難以壓制,時常會發出龍吟之聲,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龍吟之聲,便能找到屈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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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時間眨眼過去。

柳生正平三人聯合武宗、兵祖、藥王搜尋整個東島已經整整七天,但至今並無任何線索,正一籌莫展之際,忽然接到執者傳喚。

單家亡人的後事已經料理完畢,空氣中的血腥味也已徹底散去,廳中坐著的還是上次那批人,連各自的位置也沒變換。

“所託之事,三位可有什麼線索?”居中執者問道。

執者共有十八位,職位從大到小分別是大執者、人執者、獸執者、靈執者、真執者、善治者、美執者、慧執者、痛執者、悔執者、悟執者、教執者、生執者、滅執者、喜執者、怒執者、哀執者和樂執者。

眼前這三位,居中是真執,左手邊是悟執,右手邊是哀執。此處真執者職位最高,是以由他坐鎮指揮。

柳生正平起身,面色有些尷尬,卻還是如實答道:“回稟執者,截至目前尚無可靠線索。”

“無妨,”真執也並未苛責,反而寬慰道:“此事本就毫無頭緒,讓你三人胡亂調查也屬實是為難,聽說你這幾日一直在遣人搜島,雖說衝著龍吟聲而去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卻依舊不免要大海撈針,再等等吧,興許很快便會有訊息。至於上次提到的走漏訊息一事,我與悟、哀兩位執者幾番推論之後,已經有了些談不上見解的推論,希望說出來之後於你們能有些幫助。”

右手邊的哀執者此時接過話道:“恰如真執所言,結合這幾日我等得到的一些情報,再經過我三人的推理演化,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神兵在單家現世的訊息,極有可能就是透過在座諸位洩露出去的。”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請問三位執者,何以見得?”率先發問的是不老妖狐狐媚兒,在座所有人都一副不可思議的肅然神情,唯獨她一臉的不以為然,一邊風情萬種地擺弄著自己今日新試妝的紅色指甲,一邊媚眼如絲地問道:“莫非我們當中有洩密者被查了出來?”

“非也。”左手邊的悟執代為回應道:“哀執的意思,只是說是爾等洩露了訊息,而並非說在座當中有洩密者,在座諸位皆是北穹一境的棟樑之輩,絕無主動洩密的可能。”

今日在場的眾人,身後所代表的皆是北穹境的一流勢力,對於三位執者並非無的放矢卻又前後矛盾的言辭,心底多少有些不解或不忿,卻又礙於幾位執者德高望重的身份,無人敢提出質疑,唯有那位無論年紀還是輩分都不輸三位白髮執者的不老妖狐沒有這份顧慮,只聽她媚笑一聲道:“願聞其詳。”

三位執者中最為慈眉善目的悟執掃視廳內眾人一圈,收回目光後,他緩緩道:“首先,距離青索被奪已有七八日,然仙魔二界至今並無任何異動,顯然奪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