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啊,為什麼要給她來書信,糟了,難道是自己在連雲山充大頭的事被遠在顧周山的黃藥師給知道人生的悲劇總是一出接著一出啊!可是不去拿也不現實,那就硬著頭皮上壩,阿容走到主山謝長青住的院子裡時,她又開始頭疼了,狠狠地撓了幾下頭皮,直到有些發疼了才撒手:“謝長青的院子啊,躲都躲不及,我怎麼上趕著跑過來了。應該不在吧,趕緊拿了書信走人。”

到門房那裡通了藥牌,又說了來的原因,門房就放她進了長青園。

這還是阿容頭一回來長青園,這園子在華屋美墅處處能看得到的連雲山倒是不起眼,不過自有一股子清貴氣,這也許是心理作用。

捏了把自己的臉,阿容用力地接了搖頭說:“別瞎想啊別瞎想,胡思亂想最壞事了。”

“是盛藥女吧,來取書信就隨我來吧。”長青園的管事適時出現,讓阿容的胡思亂想徹底斷了根。

於是阿容就跟著大管事一塊走,一路上倒是沒有碰上謝長青,甚至連個婢女小廝都沒見著。她心下有點奇怪,但也沒問出聲來安安靜靜地走到了書房靜,管事的一句話讓她瞬間覺得無數天雷落下來:“爺,盛藥女取書信來了,您現在可方便?”

“嗯,進來吧。”

淚流,謝長青為什麼會在,既然謝長青在,為什麼大管事還會領她來,要知道謝長青在連雲山可是熊貓那樣的國寶,平時生怕藥女們起心思,那叫一個嚴防死打。

阿容跟在大管事後面進書房,心裡想跑,腳卻老實不亂地跟著邁步。

“爺,盛藥女帶到了,小的告辭。”

管事啊……您別走啊,孤男靠女的您老人家不怕出什麼事兒嗎?看著大管事離開,阿容就開始覺得不自在了,左手擰了擰右邊的袖子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於她這不自在的樣兒,謝長青臉上露出點笑來:“坐吧,站著做什麼。”

可是,不是取完信就能走麼,還是趕緊把信給她吧。

阿容默默地不動,她不想坐下,每回看到謝長青,她老也忍不住想起從前的事來。但是從前的事,她不願意再記起來了,都再世為人了,她不想糾結從前的事,所以總是抗拒見到謝長青。

“不是說有書信麼?”弱弱地阿容終於問出句話來,這腔調配上她現在的模樣,又痴憨又嬌怯。

她當然不知道自個兒在人眼裡早就褪了傻氣只剩下了嬌憨,要知道是嬌憨這兩個宇,估計她又得是五雷轟頂。

“還有話跟你說,你先坐下。”謝長青的話總是春風一樣暖的,可阿容莫明地聽出點肅殺之意來了,這下就忘了扭捏了,心說:“難道真的是黃藥師為我冒他徒弟的事寫了書信回來,所以謝長青要跟我攤攤這事兒!”

於是阿容就坐下了,坐下之後聽到的卻是謝長青問她說:“靈烏枯死了是吧,有沒有發現什麼!”

噢……原來是問靈烏的事,幸好幸好。

說到靈烏,阿容還其有話想要跟謝長青說,於是當下也不扭捏也不露怯了,反而雞血上了。靈烏已經勾起了她的念想,而在這事上還是得謝長青幫忙,她現在還不想交了這任務,她要繼續努力,直到把這塊硬骨頭啃下去為止。

越不好啃的東西,咱進要啃,還非得啃出味兒來不可……阿容啊,你總是這樣,一說到藥材就被戳中死穴,小心總有一天被藥材埋坑裡!

58.各有心思的貴公子與小藥女

在散發著淡談藥香的書房裡。謝長青安坐著。聽著阿容清亮的噪音說著她的發現和她的解決方法。謝長青忽然覺得這姑娘的聲音漸漸褪去了從前的青澀,反而帶著幾分婉轉了。說話時眼睛燦亮卻一如當時在清輝樓下初見時。

也就是這雙眼睛,總讓人忘不了。那時燈光幽幽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