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儀式之後,淺言便要出發去迎親。

攝政王使了個眼色,世子立馬領著一幫公子,跟著一道迎親。

新郎官俏郎君坐立於馬背上,渾身散發濃烈的書生氣,又有習武之人的精氣神。

穿著新郎吉服,玉面含春、齊宇軒昂,接親的路上,不知惹了多少未婚女子跺腳豔羨。

到了城郊的山莊,世子有些變了臉色,很快又恢復如常。

熱熱鬧鬧的接了新娘子,山莊倖存的老僕老淚縱橫,

又在上京城繞了一圈,天黑回到崔府,開始拜天地。

二拜高堂時,攝政王夫婦在除了崔宅的人,別的眾望所歸中坐到了高堂的位置。

淺言立馬給玄水使了個眼色,玄水、玄火立馬把抱著的崔父崔母牌位,恭敬地放到攝政王夫婦懷中。

攝政王夫婦一瞬間臉色險些掛不住,一瞬間又恢復如常。

很快拜天地時,攝政王夫妻立馬眼含熱淚。

當所有人的面,王妃給了一套頂級翡翠項鍊和耳墜。

眾人皆暗自讚歎:

攝政王夫婦,真是待親外甥如親子啊!

在一片不知情的祝福聲中,熱熱鬧鬧的拜了天地,新娘子送入洞房。

很快淺言便來到洞房,隨著喜娘走流程揭蓋頭。

槐生嬌花照水的臉出現在眼前,他看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看的槐生都有些臉紅了,用腳輕輕踢了一下他,才有些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才發現,滿屋子的人都在抿嘴笑,淺言也開心不已。

“這頭冠這麼重,帶著累了一天了~

晴雲、晴天,先伺候娘子卸了妝面,吃些膳食,我等會兒就回來!”

淺言說著便出去敬酒了,過了很久才回來。

崔府沒有長輩,淺言得送走所有賓客,家僕們有條不紊的收拾。

淺言回到主院,脫了喜服交予晴雲好生收起來,便去沖洗了一身的酒氣,換了家常衣裳。

室內暖暖的,槐生也已經換了家常衣裳,正坐在燈旁打瞌睡。

這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看得淺言瞬間紅了眼眶。

晴雲、晴天悄悄退了出去,自到旁邊隔間歇息了。

淺言定了定神,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的抱起槐生。

槐生本就是等著他的,一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便睜開了眼,迷濛道:

“回來啦~

你也累了一日了,放我下來吧~”

溫香軟語入耳,淺言就坐了下來,把槐生放到自己的腿上。

“誒呀~這。。。”

“你是我娘子了~

我是你夫君了,這以後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槐生害羞得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間,淺言一隻手攬著她,一隻手伸手輕撫她的臉。

“乖~咱們雖年底回鄴都,辦了禮才圓房,可是交杯酒還是要喝的~”

淺言:槐生的臉真好摸呀,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的,溫香軟玉在懷了~

兩個月再圓房,小意思~

槐生抬起頭,淺言端起一杯酒給她,自己拿了一杯酒,兩個人含情脈脈的喝了交杯酒。

淺言復又打橫抱起槐生,坐到床上,先把自己脫剩了寢衣,鑽到被子裡。

想了想又鑽出來,坐到床邊。

“你先睡到被子裡,我去熄燈~”

“傻子,放下帷幔、帳簾就可以了,今日那兩根紅燭是不熄的~

你去把別的燈熄了吧~”

“我忘了,叫我什麼?

以後要叫夫君~”

槐生給了他一個白眼,脫了夾襖,穿著寢衣鑽到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