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三月將盡時。

這一日,用完晚膳,劉叔來說錢府有人找沐槐生。

小淺言陪著沐槐生去一看,安伯~

原來是師父和秦師伯來了。

沐槐生趕緊與劉叔說了一下,抓著小淺言就上了馬車。

到了錢府客堂,看見師父師伯和錢大夫,沐槐生三步並著兩步走過去就跪下了。

原來那日之後,第二日村裡人就傳著沸沸揚揚的。

傍晚,里長和梁三一家子才到村。

高郎中在村口看見了,就去問怎麼回事,沒有人說話,高郎中就問旁邊的里長。

里長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聽說了。

高郎中聽見五丫只剩一口氣,當時就氣得要吐血。

掙扎著要找梁三算賬,問他

“梁老三,你這個禽獸,你還有沒有良心?”

梁三懷裡揣著銀子,臉上還疼著,便橫回道:

“高郎中,你與五丫又沒有正式磕頭拜師。

擺什麼師長得譜?

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找我算賬~”

把高郎中氣得天旋地轉,跌坐在地上。

那一家子揚長而去,里長把他扶了回去,勸了勸。

里長走後,高郎中連夜鎖門,往師伯家裡去了。

一天一夜的腳程,高郎中第二天晌午,就到了淶陽縣外。

等在官道上的人,趕緊攔住了。

把他扶坐在道邊的茶僚,一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與他聽,一邊讓他吃飯喝水歇息。

又告訴他,不能去找秦師伯。

主要怕梁家那些人,料想高郎中會託秦師伯家找人。

到時候來秦家胡攪蠻纏,要女兒。

那漢子勸道:

“秦家不知道,當時第一時間知道,肯定怒極。

秦家可不是吃素的,梁家人在秦家吃了虧,自己知道您沒有找他們就不會再糾纏了。

您安心回去,等機會您與秦家再說這個事情,後面秦家自然就有了防備。

您再過個一年半載的,等事情淡漠了便可去錢家找五丫了。”

所以等到過了年才出來。

結果到了師兄那裡,自己有了院子店鋪。

店鋪已經有了一個月的進項,還有了粗使的小僕,便給那孩子取了名字高安平。

高安平見到高郎中相處下來良善至極,就越發的盡心了。

高郎中留下安平看家,就與秦師伯來找錢大夫見沐槐生。

聽錢大夫說了後來的事情,以及現在的名字。

高郎中看見跪在面前,長高了不少的孩子。

心疼的扶起來,又責怪道:

“槐生,那日那大漢說你們是做戲,傷得並不重,原是匡我這個老東西的!”

說了兩句又不忍心責怪,

“傷可好全了?”

沐槐生連忙轉了個圈笑道:

“有錢爺爺這樣的神醫在,怎麼會不好,真的沒有那麼嚴重!高伯伯~”

錢大夫知道她傷了根基,看著無礙但還在修養,也知道孩子心意,並不拆穿她。

久別重逢,又說了許多話,高郎中拿了一袋錢出來:

“這是你存我那兒的銀錢,除了給那些白眼兒狼那些,還剩四十五兩,都在這兒了。”

沐槐生笑著接過來,嬉皮笑臉的謝謝高郎中,夜深了沐槐生才回侯府。

錢大夫把兩個老友,留在這裡兩天。

沐槐生天天來吃午飯,到第三天兩個人怎麼說都要回去了。

高郎中與錢大夫說道:

“老哥哥,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