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那公子便滿頭大汗跑來了。

在鋪子裡,就臉紅脖子粗地與她母親對峙起來:

“娘,一直都是孩兒來糾纏晚星姑娘的,她從來沒理過我!

您這麼一鬧,晚星姑娘更不會理我了!

您要是想我活不成,你就鬧吧~”

說完,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羞怒之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夫人沒喊住人,只得吶吶的也走了。

過了幾日,那公子又開始來了,晚星也不理他。

他自己有時候,鋪子裡忙還幫手。

別的人時間長了,都習慣了。

有時候,有幾日沒來,一來便向晚星解釋,說近日病了。

晚星也不理他,他便自顧自的道歉。

去年夏日時,那公子的母親又來了。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得很謙卑了。

來問晚星,能不能接收他兒子,並保證肯定是正頭娘子。

晚星只說,不考慮嫁人的事。

後來,變成了公子依舊經常來。

他母親也隔一段時間來一下。

還給晚星帶禮物,晚星不要。

後來,那夫人就帶吃的,晚星不吃,她就請鋪子裡其他人吃。

原來那公子,是鐵了心只要娶晚星,功名也不考了。

他母親後來發現,確實是他優秀的兒子,纏著人家姑娘。

人家姑娘,根本都不理他。

今年開過年,一上工,那公子又來送晚星禮物。

晚星便不冷不熱地對他說:

“禮物我收下了,後日我休沐。

聽說京城的茶樓,說書的好生熱鬧,去不去聽?”

那公子楞得老半天,激動得就像鋪子裡幾個娘子,第一次賣鎮店之寶時一樣。

“好~好。。。

好。。。好。。。好。。。

去!去!去!

後日一早,我到哪裡接你?”

“你還到鋪子裡來,即可~”

是日,那公子一大早便來了。

見到略施粉脂的晚星,盯著看傻了。

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害羞道:

“失禮!失禮!

小生失禮!

素日,小生不是這樣的,還請姑娘見諒~”

晚星莞爾一笑:

“傻子,走吧~”

便自顧自上了馬車。

那公子直到晚星上了馬車,才醒過神來。

忙不迭跟著上了馬車,讓家僕駕車走了。

沐槐生知道後,晚上問晚星如何。

晚星大方一笑說:

“他挺好~

只有個事情,託東家幫忙。

我如今也存了兩三千兩銀子了,我想在鄴都買個鋪子。

本來想買個宅子,可是我心裡,沐宅早就是我的家了。

以後我想以沐宅為孃家。

買的鋪子,當自己的嫁妝,可以租出去。

我與聞郎說好了,我便是嫁給他,也還是要在咱們鋪子裡管事的。

只不知道,沐大夫準允不準允~”

沐槐生自然是無不答應的。

沐槐生就在去鋪子時,把那公子喊過來叮囑了幾句:

“聞公子,我是晚星姑娘的孃家人。

晚星出嫁,京中別的女兒有的,晚星一樣都不能少!”

“沐姑娘放心!

我母親已經在準備了,肯定只比別人多,不比別人少!”

沐槐生讓晚星把三千兩都給她,她去幫她置辦嫁妝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