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哲風跟劉欣,先對趙情做出這樣的事,是他們逼著趙情站到對立面。

“走吧。”趙情解開腳上的繩子,立起身而來。

平時看著他不太出眾的樣子,站在蕭蕭的面前,才發現他居然比蕭蕭高出半個頭,再加上沒戴眼鏡的緣故,愈發的清秀。

首發會。

就在謝紫風受盡焦點,身持拯救謝氏集團的榮光,在閃光燈下出盡風頭。

謝氏主場被謝紫風佔據,她以為她終於達到了夢想的高度。

臺下的媒體,也像是收到通稿般,藉機開始炒作著謝紫風,一一列舉著這些年來,謝紫風為了謝氏的發展,拉了多少投資,以及謝長安在閉關修煉之時人,公司內務都是誰來操控的。

“請問,你們幾位老股東,對於謝紫風的看法如何?”

“是這樣的。”身為謝氏除了謝賢之外最大的股東,謝陽對著鏡頭端正兩下領帶,然後格外正式的開口道:“其實紫風除了性別是女的之外,工作能力不比長安差,只是謝長安是謝家的長子,然後聲名在外,論起對謝氏公司做出的貢獻,理應是紫風最大。”

此話一出,其他旁邊的股東,紛紛點頭。

這裡一屋子裡的記者,好似天生來給謝紫風鋪墊的,重點根本不是成品,而為了彰顯謝紫風的出色。

更有甚者,直接拉出謝紫風近些年來的戰績。

“按謝氏高層的眾位股東說法,其實謝紫風更適合當謝氏的繼承人,只是礙於女性的身份,一直被謝長安壓在下面是嗎?”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職場上對女性未免太不公平?”

記者們採訪的重點,一偏再偏,也夾帶著追求著新品的記者,場面混亂成一團。

謝賢忍無可忍,看著兒子即將被拉下臺,想要出聲幫他說話。

可他到底是混跡了多年的商場,很快就明白,這是一場早就規劃的陰謀,公司裡外的員工,以及各方傳媒,甚至到場跟謝紫風嗆聲的同行,都有可能是有意安排。

如果,他一旦忍不住出聲幫謝長安說話。

他的下場,很有可能跟謝長安一樣,因為輿論跟謝長安的新品失敗,而被迫革職。

細細想來,謝紫風的這場棋,下得實在是大,居然把他逼到這個地方。

若是他向著‘罪該萬死’的謝長安說一句話,那他就是謝長安的共犯,一向以民主、發展放在第一次的謝氏,就被會全網的人攻擊,說他們父子兩人互相包庇,獨行獨斷。

就算謝賢以佔股最多為由,強力把紛爭按下去。

最後受到最大傷害的,還是謝氏的聲譽。

謝賢的眼簾緩緩垂下來,睫毛壓著眸底化不開的心碎與痛苦。

那可是他跟謝長安,跟所有同事、員工辛辛苦苦,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一點點做強做大的謝氏啊!

為什麼要鬧出這樣荒唐的動靜,為什麼啊?!

謝緊低著頭,重重的捶打著椅子邊緣,而他這位謝氏的最大股東,居然卻根本沒有鏡頭注視到他。

難道,謝氏真的要這樣,掌權人轉移到謝紫風的手裡嗎?

倒不是他看不上謝紫風或者偏袒兒子,但謝紫風的野心太大,而且這種行為實在過分,他沒辦法把家族公司,交到這樣一個心思沉重的女人身上。

就在他陷入絕望之際。

一隻小手忽然沿著他握緊的拳頭,反握上來,帶著淡淡的薄涼,安撫著他燥熱不安的心。

謝賢先是一愣,接著,順著那隻白淨的手看過去。

只見一張清冷而秀麗的小臉,那雙有幾分像長安的黑眸,泛著璀璨的微光。

在嘈雜的內場,像是一顆明亮的北極星般,指引著他迷茫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