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想都滿心驚惶,無法接受。

辛末思及此處,甚至比錦染自己還越發注意起了生子的事,既怕錦染萬一生產時的兇險,又擔憂錦染這麼服用避子湯會傷了身,一時又自責起了這般重要之事自己之前竟是毫無自覺,甚至因此誤會了錦染……種種思慮之下,若非錦染反過來安慰保證了許久,只怕辛末都要因此留下心理陰影了。

不過即便如此,辛末也一定堅持錦染不許再喝那避子湯了,畢竟是藥三分毒,長久喝下去,無論如何總要傷身的,而與此同時,在想出妥善的解決辦法之前,辛末也繼續堅持了兩人之間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基本原則,任憑錦染如何勸解痴纏都絕不放鬆。弄的這幾日來,錦染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懊惱。

好在雖然不能“直搗黃龍,”但日常耳鬢廝磨,挨挨蹭蹭、親親抱抱之類總還是能緩解一二,情濃之下,倒也難為了辛末竟能把持得住。只不過錦染總是覺著這般實在是有些因噎廢食,幾番商量之後,辛末終於還是被說服,退了一步決定等到年後錦染再長一歲後便不再這般刻意,只是日常特意注意著些,儘量減少次數,安全期為主,體外為鋪,儘量避免懷孕。只不過這法子的可靠性就實在是不必多說,錦染也並不指望靠這個就能真正避孕,思來想去便也只能日常便加強鍛鍊,增強體質,順其自然罷了。

因此這會錦染便也只是靠在辛末肩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話了一陣,接著便在車廂的顛簸裡難受的打了盹,中間又在路邊停下休整一番,略微用了東西。這般不緊不慢的行了一整日,等的日落西山之時,便也終於到了他們在鎮內建下的宅院。

因為錦染之前曾用“葉錦”這男人身份在康州走動了許久,當日便也並未聲張,只趁著昏黑的天色匆忙回了房內。第二日才開始換了女裝,梳妝打扮後開始了鄰里好友間的走動,好在辛末之前變裝的本事極好,錦染心虛之下又藉著面皮薄的藉口常常低著頭,再加上即便偶爾同窗鄰里往來也不會死盯著人家內眷去看,一時間倒是沒人發現辛末帶回的夫人就是之前的表少爺葉錦,偶爾有一兩個問起的,也全被“本就是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姐弟,自然長得相像”這說法繞了過去。

不過錦染回來後倒也顧不得理會這個問題,而是緊接著忙起了買賣鋪子的事。本來因為辛末要考舉人錦染已暫且放棄了這個打算,但辛末記著這事去打聽過後卻也明白了,說是官紳不可經商,但哪家大人名下還沒幾間鋪子?只要放到家裡奴婢名下便是了,只自己不出面,便也沒人會去理會這事。

錦染聽聞後倒是終於找到了一件正事幹,便乾脆將辛末打發去了好好讀書,不必理會這些雜事。錦染自個則去尋了中人,一一過問起了鋪子的事,她上輩子雖不是跑業務做市場的,但接觸久了沒吃過豬肉總還見過豬跑,再加上錦染這人天生便是個勤謹小心的性子,這會更是並不自大,自己不懂便多跑多問,不止是光聽中人與賣家說的天花亂墜,也會去打聽周圍旁人們的說法,定要問清那鋪子周遭的市場行情、之前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出手種種細情。

這般精挑細選之下,兩個月後,倒也真的尋到了一家不錯的鋪子要出售。說來也巧,竟還是田家二房裡一位少奶奶的陪嫁,之前是賣脂粉布匹一類的,只是因為不善經營一直不怎麼景氣,後來隔壁又開了一家更大的蘇家繡閣,門前便越發寥落。若爭吧爭不過,可改賣旁的那位少奶奶也不願費這個麻煩,便乾脆決定賣掉了事,只是價錢定的略有些高,但錦染最看重的卻是正因為旁邊就有一家分外熱鬧的錦繡樓,不缺客源,錦染只要改頭換面一番,去賣些首飾花茶之類,夫人小姐們喜愛的東西,便都是再合適不過。

錦染倒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