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無奈與嘆息說道:

“我知道大哥您一直想要推翻妖庭,獨佔帝位,但你可曾知道,我們的敵人,不止有妖庭,還有外海大妖倏忽。因為四州之地的荒服,早已玉石耗盡,即便你們奪下了南疆,為了防範倏忽,妖帝可能置之不理。但是一旦缺少妖庭的照拂,等到外海的倏忽來襲,我們又該如何抵擋呢?到時候,我們各族只會比現在,過的慘上百倍,千倍。”

刑天的話語情真意切,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心底流淌出來的擔憂。

“沒錯,蚩尤,不管是人族也好,異族也罷,我們種族,身處在這兩方勢力之中,實非我等的過錯,但真的想要謀得出路,不止武力這一條道路。”

炎帝同樣言辭懇切地說道。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蚩尤,眼中滿是期待,希望蚩尤能放下心中的殺意,與他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談。

與此同時,被炎帝護在身後的玄囂幾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蚩尤,玄囂的眼神中,更是帶著緊張與好奇,不知道蚩尤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緊接著,玄囂看到蚩尤中間頭顱的臉龐面色一僵,而他另外兩個腦袋,在聽完兩人的話語後,紛紛轉頭看向了中間那個呆滯的腦袋,三個腦袋,對視一眼後,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如同夜梟的啼叫,在這片空間中迴盪,蚩尤的笑聲讓所有人的內心都不由自主地沉入了谷底。

只有那祭壇中央的應龍,看著放聲大笑的蚩尤,殷紅的瞳孔中,居然湧現出絲絲喜氣。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同類,找到了共鳴一般。

“愚蠢!” 三首笑畢,蚩尤望著刑天,眼中滿是失望,那眼神彷彿一把銳利的箭,直直地射向刑天,讓刑天宛若被針紮了一般,渾身不自在。

“大哥....” 刑天話未說完,便被蚩尤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行了,黎弼,你不用再說了!看樣子,真是安逸的生活,讓黎弼你找不著北了,這麼些年,你心智非但沒有長進,現在還被別人所影響了。”

說話間,蚩尤緩緩轉頭,將目光投向了炎帝,眼神中充滿了審視與敵意。

“炎帝,有個故事,我跟別人說過了很多次,但每一個聽過這個故事的人,現在都死了,今天我想給你講講這個故事,你敢聽嗎?”

蚩尤的話語平淡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但語氣中的威脅卻如同隱藏在湖底的暗礁,讓眾人無不色變。

炎帝更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如同一隻敏銳的獵鷹,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蚩尤,直到看不出蚩尤神色任何變化後,這才平靜地說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