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若麒麟的獬豸,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毫無形象,還在不停顫抖的風后。

就在風后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即將跳起來逃跑之際,獬豸卻緩緩俯下了身子。

渾身血肉的它,也不嫌地面髒汙,直接屈膝伏在地上,冷冷的衝著風后說道。

“若是犼追你,只怕你早就被烤焦了。”

風后點了點頭,勉強扯了一個笑意,有了這短暫的休息,他腦中的思緒,也開始活絡了起來。

“既然你不殺我,那我其他兩個夥伴,應該也沒事吧!”

“沒事,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各種訊息,但顧及老祖的情面,我另外兩個兄弟,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的。”

“如此甚好!甚好!”

“給你一個忠告,作為一個弱小的人族,不要摻和祖妖之間的紛爭,不然下一次,可就不會再有妖王,願意陪你跑上百里了。”

說完這段話的獬豸,察覺沒有什麼其他的漏網之魚之後,於是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毛髮,轉身便想要離開。

若不是要避開句芒的視線,作為龍血妖王的他,何苦要追著風后百里,來扮演這麼一場戲。

可就這時,獬豸身後的風后,卻笑著開口說道。

“聽你的意思,應龍被關押這事,靠你們這三個傢伙,就能解決了?”

獬豸腳步一頓。

本就威嚴的面容上,因為皺起的眉毛,而顯得格外的兇悍,頭頂的獨角,在黑雲之下,被勾勒出一個恐怖的黑影。

“你這是在找死!”轉過頭的獬豸,緩緩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冷漠至極,眼中更是帶著冰冷的殺意。

雖然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族,是如何得到老祖被囚禁的訊息,但,獬豸現在有點想殺他了。

見到獬豸來真的,風后神色立馬一變,正色的解釋道。

“我見你們對於句芒,明顯露出了敵意,句芒明顯也感知到了你們這股敵意,可卻依舊無所顧忌的驅使你們,我便預想到,你們有把柄落在了妖庭的手中。”

“故此猜測一番,如若冒犯,萬請恕罪!”

聽到這話,獬豸眼中寒意漸止,但冰冷的殺意,卻並未消退。

“人族,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腦袋,得配上強大的爪子。”

“如果你再敢探究我們應龍一脈的事情,我想我很樂意,在我的角上,掛上你的腦袋。”

獬豸說了一個不算笑話的笑話。

風后配合的扯了扯嘴角,誠懇的說道。

“我只是想幫忙!”

“等你什麼時候有了爪子再說吧!”

衝著風后的好心,獬豸強壓下心中的殺意,再次轉過頭來,便想離開。

而看著獬豸即將離去的身影,風后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最後,不要命的直接開口說道。

“我們人族就要有“爪子”了,但你們妖族卻想要偷走它!”

“若你們幫我們人族有了自己的爪子,我們也可以幫你們錘爛困鎖應龍的枷鎖。”

“若不然,僅憑你們三個妖王的卑躬屈膝,加上炎帝神農的退避三舍,應龍何時能夠脫困!”

在滿地的血汙之中,風后越講越興奮,即便面對著不久前一腳震死數百妖族的妖王,他都顯得頗為理直氣壯。

經過生死之間的一番歷練,他終於把伏羲所傳授的河圖,融會貫通,理解了周遭一切的變化,都有著各式各樣的聯絡。

北疆有燭九陰,西陲有勾陳,東洲有黃龍,那南疆又有誰?

肯定是應龍啊!

把一切想明白的風后,頓時明白了,南疆神農的退避,獬豸的蟄伏,祖妖應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