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難過地雙掌合十,企求似的看著兵五常。

“對不起,到了現在,你就努力相信他吧。”兵五常坦率地說,將奶酥麵包塞滿自己的嘴。滿到,再也無法多說一句殘忍的話。

神谷低下頭,快速擦去眼中的淚水,道謝似向兵五常淺淺笑了笑,這才站了起來,重新回到照料烏拉拉的崗位上。

兵五常慢慢啃著奶酥麵包,看著神谷用熱毛巾擦去烏拉拉唇上幹凅的血漬。

拿著剛剛從巷口24小時藥局買來的棉花棒,神谷一邊清理可怕的傷口,一邊擦拭眼角的餘光。整包的棉花棒,很快就只剩下了半包。

熱毛巾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眼角擦了又溼,溼了,又擦。

棉花棒沒了。

滿地空蕩蕩的食物包裝。

遠處的天空裙襬,漸漸從深藍滲透出處晨的光芒。

如果小子要得救,唯一的希望……

進入最後無意識、無節制自動進食高熱量食物的步驟前,兵五常伸出手。

古怪的旋律中,掌底奇光乍現。

第279話

祁連山上,初春雪融。

雪水化進了風,風凍如刀。一道道刻在剛滿十八歲的兵五常臉上。

“這算什麼啊……”

頂著阿兵哥似的大平頭,兵五常呆呆拿著由精鋼打造的九節棍,看著站在對面的姐姐,兵儀。

面無表情的兵儀手中拿著一模一樣的精鐵九節棍,重量均等,長度相仿,唯一不同的是兩人對九節棍的見解一向南轅北轍。

對於這見解的歧異,誰對誰錯,很快就會用生死得到解答。

嚴厲的父親,兵長征,傲氣十足站在三個祝賀者中間。

祝賀者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為兵家的成年禮,一向不需假手他人。

莫名其妙的故事說完了,時間也到了。

“爸爸很公平,對你們姐弟的傳藝誰也不偏廢,誰的招式使錯了,我兩個一起打,誰偷懶,我兩個一起罰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