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聽,有人在唱歌(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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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我就想象我們這是到了哪了,看到的是什麼樣的景『色』,然後是到哪了,又看到了什麼風景啦。所以,即使那篇通訊發表了以後,我收到的信更多了,每一天都有厚厚的一沓,我都堅持自己拆看這些信件,堅持給大家回信,和大家分享我的感受,給大家鼓勵,給大家發自我內心的支援和力量,因為這讓我快樂,給我幸福,讓我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價值,我張織霞對這個社會,這個國家是一個有用的人。”
沒有華麗的語言,沒有豪言壯語,但這個渾身透出儒雅之氣的齊魯妹子說得卻異常堅定、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只是一個在輪椅上做夢的女孩,如果敵人因為我的精神力量而畏懼,那將是我的驕傲與榮耀!如果以後我會遭遇到挫折、抹黑、誹謗和各種非議,那麼我也要用高爾基先生的一句話來回應,那就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和組長不約而同地起立為張織霞鼓掌,向她致以我們崇高的敬意,她靦腆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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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在再三叮囑張織霞要嚴守這件事情的秘密,並得到了張織霞明確的承諾後,我們拿著那封信就準備起身告辭了。
“李同志、林同志,麻煩等一下。”
張織霞喊道,然後自己轉著輪椅進來自己的書房,過了一會又轉著輪椅出來了,毯子上擺著一封信,她把信交給了李晨風。
“我考慮了好久,怎麼才能不辜負孩子們對我的一番深情厚誼,我把自己想說的話都寫在信裡面了,來沒來得及去寄,麻煩你們幫我轉寄了吧。”
信封上寫著:黃山省廬陽市中科大少年班,馬雲雲(收),落款是你們永遠的織霞姐姐。
李晨風深深地點了點頭,接過信收好,帶著我離開了張織霞的家。
在廣播局大門口我們遇見了王執念,他一手提著一籃子菜,一手提著兩瓶強恕堂的白酒和一個醬油瓶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這個突發情況是我們事先沒有預料到的。
我急忙滿懷歉意地衝他笑了笑,說了聲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來單位上還有點急事要處理,招待所裡的門也忘了關,就不打擾你們夫『婦』了。
趁王執念還有點懵,沒嚷嚷起來要留客,我們倆趕緊一邊回頭跟他解釋著莫名其妙的理由,一邊加快了腳步,等他回過神來,我們倆已經走遠了,只看到王執念放下菜籃子在門口歇氣、跺腳。
等上了吉普車,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在回去的車上,我就想和李晨風談談“蝴蝶”這封信的事,我有一肚子的火、一肚子的話想要找人說,不說出來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要炸了!
但剛想起個話頭,就被李晨風用嚴厲的目光給制止了,只好又把火給憋了回去。
等車子轉了一圈,回到招待所小樓,李晨風沒有和大家說話,先是喊上柳子元、再帶著我到了他的屋裡,當著我們兩個的面,把“蝴蝶”寫給張織霞的信拿出來,放進了他帶來的絕密檔案袋裡,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封好口子,打上封印,然後又把檔案袋放進自己的公文包裡,再把公文包鎖好,收進房間裡特別安裝的保險櫃裡,再把保險櫃鎖好。
接著就是開會,李晨風簡單地向大家通報了下情況,經當面證實,張織霞不是“蝴蝶”,目前也還沒有發現她和“蝴蝶”之間有什麼直接聯絡,“蝴蝶”從外地給她寫了一封信,並請她轉寄九號機,然後她因為不良與行,所以要她家的小保姆殷素素幫她寄信,殷素素因為臨時有事,又請認識的胡文海幫她寄信,胡文海因為看到其中有一封信是寄到保密單位的,鬼使神差地拆開了信。“5·10”專案的整個情況已經基本查清楚,整個專案組除了留人在歆縣處理一些未盡事宜外,可以撤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