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一句炮後就不管不顧了,埋頭在那拿白瓷缸子喝茶水,還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顯得十分淡定的樣子。

陳觀著嘴說:

“王啟年?他不是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抓起來了嗎?現在還關在監子裡面吧,那怎麼能行?”

譚燎原也跟著『插』嘴:

“是不是那個社會經歷十分複雜,卻打入了人民公安內部,號稱從18到80歲的女人都不放過的王叫獸?”

沐雨塵黑著臉,錘著桌子道:

“這些都是汙衊,哪有這麼誇張。王教授的業務水平那是沒話說的。”

章天橋居然也『插』嘴發言了:

“那禽獸不如的故事呢,是不是真的啊?”

陳觀水立馬興奮地拍著桌子說:

“這個我知道,我告訴你。”

會議室裡大家爭著發言,頓時就鬧哄哄的像是大街上一樣。

我年紀小,社會閱歷少,沒聽說過這個人和那件10幾年前幾乎轟動了整個公安系統的案子,但還是從大家的發言裡勾勒出了這個奇人的一些輪廓。

這個王啟年教授,出身於清末的仵作世家,他的家族成員從清末、北洋到國民黨時代,都在偽警察系統裡做事,有的還當了大官。他先是跑到德國的海德堡大學讀到了犯罪學與刑法碩士,然後再回國跑到舊上海當了一段時間的警長,因為爭風吃醋得罪了青幫頭子,就跑到偽內政部高等警官學校(也就是後來的偽中央警官學校)當教授教書,期間還受學校委派到美國的哈佛大學進修犯罪心理學,還在美國的聯邦調查局(fbi)裡見習過一段時間,等到全國快解放了,他沒有跟著家人跑到國外去,反而主動接近學校裡的黨組織和進步學生,跟著他們投奔了革命。

,!

解放以後經過政審,他身上居然沒有揹著什麼血債,又透過思想改造後就留用了他在公安大學裡繼續教書,因為他業務水平實在是高,還曾經安排他到蘇聯大名鼎鼎的國家安全委員會(克格勃)進行交流學習,算是曾經在國內刑事科學技術方面的一面旗幟。

但這個人有個從舊社會開始就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愛偷人。特別是他老婆去世以後,沒了人管就更加地偷得飛起,號稱從18歲到80歲,沒有他偷不到,專門勾搭別人的老婆。

即使他做得非常小心,使用了許多的反偵察手段,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終於有一次被人家老公以為家裡進了賊,帶著公安堵在了家裡,把事情鬧大了。

如果就是這樣也就罷了,之所以鬧得全系統都知道了他的事是因為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把他在公安局裡做的部分自辯供述內容給透『露』了出來,當做笑話廣為流傳。

說是王啟年說:他也知道偷人不好,對不起黨和『政府』對他的培養。所以他和哪個女人兩個看對了眼了,那女人已經意動,開始勾引他的時候,他都要進行一番激烈而複雜的思想鬥爭,是做禽獸?還是做禽獸不如?

最後他還是選擇做了禽獸。

他犯案的時候,政治風氣已經蠻緊了,學校裡也有人樂得見他出事,所以他被以流氓罪起訴,判了15年,至今還在監獄裡服刑。

大家鬧哄哄地各說各的,李晨風按滅了手上的菸頭,拍了拍桌子,等大家都安靜下來才看著白泉益說:

“白處長,別看戲了,你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人呢?說說你的道理。”

白泉益笑了笑,放下手上捧著的杯子道: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他了。我一直覺得這個人關起來還是可惜了。畢竟是很有才華。我們現在不是急著需要一個這方面的權威專家麼?我剛才又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他比較合適,懂行,好調擺。”

李晨風又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