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情報員的悲歌(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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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和陳觀水居然確實也是舊相識、老熟人,他成功地勾起了陳觀水的好奇心,想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這個人叫陸睿恆,綽號七戒,當年近江縣縣委招待所的所長,隱藏身份當時已經是4v駐白水州情報站的副站長,偽軍的中校軍銜,情報組的代號是根號,當年近江大案的當事人和幕後元兇,陳觀水一生中為數不多的幾次直面生死,就有兩次之多是拜此君所賜。而且陳觀水當年在執行國家最要害、最機密的一個任務,都差點被這個傢伙『摸』到了線索邊緣,危害到當時的大好局面。不見一見,豈不可惜?
他鄉遇故知(仇人),相逢審訊室,一為階下囚,一為座上賓。有的事,從你開始選擇了的那一刻起,結局就已經是註定了的。
“你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記憶中,因為需要借用根號小組的電臺向4v釋出善意,加上陸睿恆賣隊友賣得非常給力,當時整個白水州的潛伏特工情報網被一網打盡,所以這位近江事件的始作俑者、幕後黑手反而逃過了正義的鐵拳,被法庭判處了死緩,關進了特殊監獄,從此就不再關注,了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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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政府』對我的寬大處理,我在監子裡認真改造,洗心革面,後來爭取到了減刑,是去年放出來的。”
陸睿恆的聲音有點嘶啞,當年意氣風發的瀟灑少年郎,如今已是垂垂老矣的小老頭一個,穿著還算得體,就是頭髮已經半禿了,體型消瘦,只是眉目間依稀還能看出一點舊日的模樣。
“既然已經出來了,就應該好好地過日子,已經是餘生不多的人了,受的教訓那麼深刻,怎麼又把自己給折騰進來了?還點名說要見我。”
這個相見不如懷念,愛情也好,仇恨也罷,有時候都是這麼個道理,看到陸睿恆了,陳觀水又有點意興闌珊的想早點結束算了。
“因為我不甘心啊,陳部長!我為了他們付出了這麼慘重的代價,整天擔心受怕,拎著腦袋過日子,結果坐了幾十年的牢,還差一點點被槍斃,每日每夜都在煎熬啊、改造啊,我不能跟他們就這麼算了吧!我就是他們養的一條狗,他們也要付這些年狗糧的錢吧。何況還有趙湛的撫卹金,陳部長你知道的,她死的時候那麼年輕,又死得那麼慘,在牢裡聽後面進來的人說,4v那邊還給她追授了一大堆東西,晉銜、立功、授勳,搞了場面好大的一個悼念追思儀式,可她家裡的父親氣死了,母親哭瞎了眼睛,弟弟打了一輩子光棍,趙湛是4v特務的壞名聲,一輩子都受牽累,結果這幾十年了連他們的一『毛』錢都沒拿到啊!你給評評理吧,這天理何在,良心何在啊?!”
陳觀水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走進了被哈士奇肆掠過的臥室,或者是被泰迪糟蹋過了的客廳,陸睿恆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跟唐三藏似的,嘮嘮叨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他念起了自己如何偷偷『摸』『摸』跑去了4v上訪,在天龍國裡跟以前的老闆追討拖欠自己的薪金和撫卹,輾轉奔波顛沛流離受盡羞辱生無可戀的那本經了。
其境況之慘烈,真的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其遭遇之離奇,真的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嚯嚯嚯嚯,發出槓鈴般的笑聲)。
陸睿恆出獄後,那真的是家徒四壁、身無長物啊,以前的那個家是肯定不存在了,投親靠友也是不可能的了,兜裡就揣著在監獄裡攢下來的幾千塊錢,還要生活啊,怎麼辦呢。好在『政府』也不忍心讓他們走投無路,辛辛苦苦改造出來最後跑去要飯,甚至投河,輾轉給他安排了一個守大門的工作,至少是安頓下來了。
因為他們這些刑滿釋放人員比較特殊,始終都在當地社會治安綜合治理長效管理機制的名單之內,除了必須要按期去點卯報個到外,逢年過節、當地有重大會議、慶典、活動,有時候還能享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