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無他,唯手熟爾。”

不知道怎麼,我突然就想起這句話來了。

蝴蝶這小傢伙還真的是一招鮮、吃遍天,他以為《人民日報》是他們家自己開的一樣,上次是隻是要求在指定時間、指定版面、指定位置等一篇由他指定題材的小說,這次他要玩就玩得非常大了,連一號首長之尊都敢調擺,居然要求一號首長配合他來釋放訊號。

看到組長微微點頭,認可了我的答案,我卻沒有猜謎成功的喜悅和成就感。真相把我嚇壞了,到底為了什麼,一號首長居然願意自己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帶領著各位首長去視察一所學校,只為了能讓蝴蝶知道自己在配合他的行動。

不用組長說,我也猜出來了蝴蝶給一號首長的信中信裡的部分內容,無非就是:一號首長,我這裡有些機密太重要了,我對別人不放心,所以能不能請你在六一兒童節的時候,上一下《人民日報》的頭版頭條,為了避免陰差陽錯,是不是請您再下一個“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指示,反正這是您再不久以後就要下達這樣的指示,大概就是諸如此類的一些,客氣一點叫請求,不客氣地說是要求。

說不定那些“電腦要從娃娃抓起”,還有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性』,也是蝴蝶在信裡提到的,而一號首長居然就照辦了。

蝴蝶啊,蝴蝶,你真的是玩得一手作死的好花式啊!咦,奇怪,我怎麼思考的時候也會想到這樣莫名其妙的念頭啊,一定是中了一種叫蝴蝶的病毒了,信看多了,衝擊大了,人有時候也變傻了。

我叫林千軍,是一名解放軍的參謀,我已經被捲入了大事件中的大事件了,這麼重要的絕密事件,能讓一號首長配合行動的機密,組長為什麼要告訴我?

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我怕我不敢出這個門,真的,我雖然知道很多機密,特別是蝴蝶來信方面,我以為自己早已經是債多了不愁,秘密知道多了不怕的階段了,結果這件事情還是把我嚇著了。組長你要看報紙就看嘛,為什麼要找我去拿。

我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組長,他老神在在地抽著煙,並不急著和我說話,看樣子是要留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這又是一個新的考驗。

為什麼呢?

絕對不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我沒有那麼自戀,也不是為了分享或者炫耀機密,如果是這樣的話組長就不會是組長了,也不是為了告訴我真相後等我出門給我一槍,沒必要搞得那麼弱智和變態。

那麼事實很可能只有一個了,因為我的身份,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參謀,但是我是組裡真正參與機要並得到正式最高機密授權的軍人的唯一代表,我代表著幾百萬的革命武裝力量和專政工具直接負責蝴蝶來信的拆信工作。

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就代表告訴了部隊,這既是一種尊重,也是一份重如泰山對解放軍的信任。同時,這也是一個訊號,一個邀請,也許我也有機會參與到一辦的這一次行動中來,由一號首長親自負責並不惜降尊紆貴親自出面向蝴蝶傳送資訊來回應:

“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很重視,放心,現在很安全,你所說的那第三封信可以寄出了。”

此事如此重要,以致於連一號首長都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或者一辦這一個單位來掌握這個國家機密,所以一辦選擇了把這件事情告訴部隊的代表,也就是我,年紀還不到三十,只是一個小參謀的我。

我想事情就是這樣,但如果我悟不出其中的訣竅的話,也許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想想自己能和一號首長分擔同一個秘密,即使要帶著這個秘密直到死去也要爛在肚子裡,這種壓力即使真的是比山還大,也是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不是。

想明白了我反而放鬆下來了,我微笑著對李晨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