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天氣很好,非常適宜觀察星象,你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北斗星,然後北斗星的天璣、天權二星連線與開陽、搖光二星連線的交點再與玉衡相連,延長七倍,就可以找到北極星。

理論上找到北極星之後,然後駕駛著船兒,高速地向南、向南、再向南!

理論上只要再前進不到幾十海里,就可以到達香港海域了,就像那些走私販子所做過的那樣,找個地點登陸,把衣服一換,就可以花花世界任我馳騁了。

那麼對王艾達也是一樣,她雖然沒有我知道的那麼多,但也有零號機的秘密,掌握了九號機秘密的胡文海可以賣,如果她要是起念叛逃的話,如果成功,將名利雙收,成為西方世界情報戰線的一個新的傳奇。

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也許就在我們前面看不到的地方,艦隊的某艘主力戰艦已經悄然出港,現在就靜靜地泊在海面上,用雷達管控著這個海域的一舉一動,所以最後即使冒險逃不出去的話,還來得及給自己的腦袋上來上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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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確定,自己這次又躺著也中槍了。

但是說起來也有邏輯不通的地方,庖丁解牛,即使是組織上對我倆對國家忠誠的考驗,這麼地大費周章未免也太過分了。庖丁行動是機會也是陷阱,沒有可能成功的機會也就無所謂陷阱的存在了。

難道在後續的劇本里還有別的目標,比如北方的那頭『毛』熊,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我看到的只是大計劃中的小小一角。

看不明白的庖丁行動,可是我又何必去弄清楚、搞明白,到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了。

我收拾了複雜的情緒,平靜地注視著海岸線,當看到兩顆冉冉升起的訊號彈後,就調轉船頭,向事先安排好的集合地點駛去。

三天後,我在組裡見到了王艾達和肖雨城。庖丁行動中關於胡文海的部分是他們兩個在具體負責,看到他們臉上自信的笑容,行動應該取得了圓滿的成功,事實也是如此。

在這裡我還要著重介紹一下肖雨城,這次真的要對他刮目相看了。這位中年大叔是在王啟年的介紹下,因為在東瀛的行動不得不轉到我們組裡工作的。

在大家印象中,他是在國外寫些歷史疑案的論文,在國內寫些沒有結尾的推理驚險小說,不知怎麼就能混到教授,經常喜歡在一些大案中指手畫腳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建議的“今古傳奇故事會”型的專家,並沒有得到組裡對他能力的重視。

還記得在一開始審訊胡文海的時候,肖雨城就提出過他研究過古今中外的刑訊『逼』供方面的資料,頗有心得,躍躍欲試地向組長建議讓他來實踐一下嗎?這次庖丁行動,白斯文居然就在這部分採納了他的意見,然後由王艾達負責實施,環環相扣,步步緊『逼』,將胡文海『揉』扁捏圓,乖乖地把他意圖隱瞞的全部機密都一五一十地全部吐『露』了出來。

注意,是全部!

九號機的重要『性』大家都清楚,在還沒找到“蝴蝶”的情況下,信的內容不完全真實,只要增減一個字,違背了“蝴蝶”敘述的本意,都可能給國家帶來巨大的損失,而這個目的實現必須要胡文海毫無保留的配合,這個也是嚴刑『逼』供難以實現的,也許這也是白斯文決定開始發起庖丁行動的初衷吧,我甚至懷疑肖雨城才是整個行動方案的策劃人。

當我在旁聽肖雨城和王艾達向白斯文做的工作彙報後,我完全被他們天馬行空的辦法和策略所折服。

胡文海被打暈以後,又被注『射』了麻醉針,以確保他不會中途醒來。然後他被轉移到了一間充滿美利堅格調,假裝是領事館的房間裡,弄醒胡文海,告訴他這裡就是香港,歡迎來到民主自由的新世界,然後就是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