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小聲地對她說:

“這事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章天橋連忙點頭。

“你不放心別人,還不放心你章姐嗎?”

我左右看看沒人,就在章天橋耳邊輕聲地說道:

“這事啊,我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章天橋氣得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憤憤地道:

“好你個小林,敢這樣戲弄你章姐,看以後有什麼事我還和不和你說了。”

要是章天橋都不理我的話,我在組裡就更是睜眼瞎了,我連忙向她道歉,並大呼冤枉!

雖然我真真切切是解放軍在組裡的代表,但是我們局裡除了送來過一次檔案以外,就把我丟進來就自生自滅再也沒管過我,避嫌避得那叫堅決徹底,我都是在組裡打雜的命,開開車,守守電話,而且我在局裡就是一小參謀,局裡認識的人用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哪裡比得上章姐您訊息靈通嘛。

好話說了一籮筐,我平日的表現章天橋也看在眼裡,她也不是真生氣,總算是不計較這事了。

大概是看到我的樣子很傻很天真,章天橋也不肯放過我,所謂分享喜悅收穫更多的喜悅,分擔壓力自己的壓力可以少掉一半,她是見不得我開心,就跑到我耳朵邊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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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我告訴你啊,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我以為章姐無聊也要依葫蘆畫瓢還我一擊,為了表示配合,連忙賭誓發願,表現得自己好像真的相信會有什麼大新聞一樣。

“那個五號機,你們不是送進南海去了嗎?”

我點了點頭,暗想她裝得還真像。

“昨天,中顧委的一位大佬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生悶氣,把自己關在小房子裡關了半天,還把裡面的東西都砸得個稀巴爛。”

章姐,求放過。你饒了小弟行不行。

“還有哦!局裡的一位常委哦,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血壓升高,跑到701去打吊針住了院。”

我還心存一絲僥倖,努力擠出八顆牙齒撕著嘴笑著問道:

“章姐,是你們機要局還是我們軍情局啊?”

章天橋也笑著對我說:

“最大的那個,你說是什麼局就是什麼局了。”

我現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嚇趴在地上比較應景一些。但我現在不過是臉『色』白了那麼一點,心跳快了那麼一點,離嚇暈還有那麼一點距離。

最後章天橋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對我說:

“你看你啊!人這麼年輕,就被這樣的重用,可是你的表現呢,怎麼那麼地,說好聽點是老實,說難聽點是暮氣。大家都是一個組的,循規蹈矩地給誰看啊?要你打雜你就打雜,誰規定了要你打雜了啊。組長不是說了,要你把軍情這一塊的聯絡抓起來了嗎?你看看你,混成什麼樣子,問你點訊息你都不知道,如果那天首長問你”

章姐學起了四川普通話來了。

“小林啊,你們在日本找那個信找得怎麼樣了啊?”

然後又學我說話。

“報告首長,我不知道。”

然後又是四川普通話。

“不是說和那邊都交上火了嗎?影像很大啊。”

然後又學我說話。

“報告首長,我是看報才知道的。”

最後章姐回到了自己說話的腔調。

“那我告訴你,小林,你就完了,真完了,連你們局,你們總參都要被你連累了。你忘記了麼,那封信是直接寫給一號首長的啊。”

然後章姐略微翻翻白眼,小聲地嘟嚕了一句“也是被他們給搞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