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怎麼了?”

“小孩子被我們抓住以後嚇壞了唄,裝瘋賣傻講些胡話給自己壯膽而已。”

“說不定和九號機有關係,聽聽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能說什麼,就好像突然看見了一隻恐龍或者是看到了有人在天上飛一樣。估計這些話在他心裡已經憋了很久了。要是和別人說,別人還只會當他是瘋子,現在落到我們手上,終於可以向我們一吐為快了,說起來我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說起來好像大家第一次聽說蝴蝶來信就不也算跟他一樣驚訝似的,這傢伙算是心理素質不錯的了,你們聽聽,他把我們當什麼了,是外星人嗎?還是邪惡的地下幽靈組織?科幻小說看多了吧他。”

“也難怪他反應那麼強烈,預知未來,嘖嘖嘖,不是在組裡誰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來了一隻蝴蝶,蝴蝶扇動翅膀,卻在世界上引起了風暴。”

“我們需要抓緊點時間,九號機還沒找到呢!沒必要和他在這裡耗時間。”

“必須得徹底擊潰他的心理防線,讓他全部坦白才行,所以可能需要磨一會。”

“把信在哪和怎麼得到的問清楚就行,其它的都只是枝節,先不必太在意。”

“這小子很聰明,他很清楚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竊取絕密檔案企圖叛國投敵,在我們強大的國家力量面前他本來應該早就崩潰了的,不過他還在垂死掙扎。不能再讓這小子再胡說八道下去了,他不是在裝瘋賣傻,而是在努力催眠自己,他就是要這樣把我們想象的很邪惡,把自己塑造得很高大,是一個保衛大家的衛道士,要反抗,要殉道,以此來建立自己的心理防線,來對抗我們的審訊。”

審訊室裡的隔音很好,而且外面也是戒備森嚴,所以我們四個人在外面一邊觀看著裡面的情況,一邊在那議論。肖雨城雖然我開玩笑說他是《故事會》刑偵專家,但人家畢竟是人民公安大學的正牌子教授,看問題一下就點出來了其中的關鍵,這個觀點一出,大家都停止了議論。

“嗯。這倒是個問題,我還以為自己成了什麼死星、什麼黑武士了呢!”

李晨風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就我對美利堅的內部片《星球大戰》之類的感興趣,沒想到組長這麼濃眉大眼的也知道這個電影啊。

“當然這些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他不過上一個普通人而已,假的就是假的,喊幾句口號,他以為自己就能變江姐了嗎?簡直是笑話。他所謂的壯膽和抵抗不過是沙子堆成的城堡一樣,輕輕一推就倒掉了。不過我們現在更要小心一點的就是,胡文海現在的精神壓力很大,狀態不太對,如果再讓他玩下去,萬一裝瘋賣傻一不小心搞成真的瘋了,那我們就麻煩了。”

肖雨城繼續補充自己的觀點。

“哪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李晨風關切地問道。

“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有的實施起來很複雜,最簡單的辦法就是…”

肖雨城還在想措詞,那邊柳子元的『插』話讓我眼界大開。

“最簡單的辦法我知道,就是找個人馬上去揍他一頓,一直揍到他閉嘴為止,用肉體上的傷害和痛苦來讓他從精神上的妄想中回到現實,這樣子的人以前我見得多了,就是嘴巴厲害,口號喊得震天響,揍一頓立馬就老實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什麼測謊儀啊、吐真劑啊、催眠術啊,對付這種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來說,還是肉體上的折磨和痛苦來著最為直接,對他們的心理上的壓力也最大,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要想保守住秘密就必須爭分搶秒,用上一點點小的手段,讓他付出一點點代價,儘快地得到線索,不如讓我去試試,我研究過古今中外的刑訊『逼』供方面的資料,頗有些心得,雖然還沒怎麼實踐過,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