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腿!這不是你當年在京城大學裡和學生打架時寫下的大作嗎?我都是受您的薰陶成長起來的啊。”

兩人耍著貧嘴,誰也沒有當真,監視地點和物件的選擇那都是經過縝密和科學的推斷的,只是現在閒的無聊開開心打發時間而已。

漸漸地,湛藍的星空抹去了夕陽的餘輝,初六的那彎娥眉月悄悄爬上了枝頭。在依次亮起的燈光下,京城大學的校園裡沉浸在一片橘黃『色』的薄霧之中。空氣中飄來了一位女學生練唱那悠長婉轉的歌聲,不知是哪裡的鋼琴也在深沉憂傷的低『吟』。

我們對面的宿舍樓裡的燈光也彷彿聽到指令一般同時亮起,樓下湧來了一片嘈雜,然後再分流到各個樓層,再然後,整座樓,不,整個宿舍區都興奮了起來。這時候的大學生們是幸福的,他們肆意洋溢驕傲揮灑的青春,那行走在時代旋律上的動感撲面而來。

“他們回來了,開工。”

陳觀水也從馬紮上站了起來,『摸』出了望遠鏡,和我一起站在樓頂的暗處,按照事先分好的樓層,開始搜尋起來。

京城大學的這片宿舍區都是統一的佈局,面積並不大,窗邊依次排開四個上下床,挨著門邊是放東西的櫃子,宿舍中還擺著桌子,大多都是堆著厚厚的書,有的還堆到床上去了,牆上還貼著各式各樣的海報,公用的廁所和澡堂在樓層的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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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們都沒什麼講究,都沒有安上窗簾或拉上窗簾,所以透過大大的窗戶可以用望遠鏡把宿舍內的情景看得一目瞭然。

我把分給我的宿舍全部仔細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後再開始看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發現問題或者他們熄燈休息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半個多小時,我這邊還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千軍,好像有情況,看這邊。”

這時候,陳觀水略顯激動地輕輕喊了一聲,我連忙轉過身來用望遠鏡順著他視線看了過去。

那也是一間普通的宿舍,透過窗戶看過去,裡面卻湧進了10幾個人,他們沒有像其他同學們一樣都在宿舍裡扎花,而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在興致勃勃地議論著什麼,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充滿了時代的氣息。

陳觀水見我已經接上了監視和望風的活,就放下望遠鏡,麻利地從身下的大旅行包裡拿出組裡準備的傢伙事架了起來,前面因為保密,怕人撞破,所以都收在了包裡。

他先是把三腳架架好,再安上了跟個大炮筒似的萊卡長焦鏡頭的照相機,然後又安了一個三腳架,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鍋蓋”,抽出安在中間長長的粗棍子,在棍子的頂端套上一個薄薄的海綿套子,再把“鍋蓋”安在了三腳架上,將棍子前端的指向調到對著那個宿舍的窗戶,然後戴上了一頭連著“鍋蓋”的耳機,再用手穿過幾根導線,開啟了藏在包裡的電源和微型錄音機的開關,耳機裡隨即傳來一陣電子嘯叫,陳觀水皺著眉『毛』,再伸手在“鍋蓋”上擺弄了一下,就清晰地聽到了對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了。

這是花了寶貴的外匯剛從民主德國國家安全部(斯塔西)搞過來的高指向『性』超遠距聲音放大竊聽器。

陳觀水聽了一小會,便衝我點了點頭,輕聲說:

“是他們!警戒,注意周圍環境!”

藉著校園裡燈光的餘光,我看到陳觀水的表情非常非常地嚴肅,我也衝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放下望遠鏡,輕聲細步地走到通往樓下的鐵門旁,聽了聽下面的動靜,一切寂靜,都很正常,再認真聽依稀能聽到陳觀水那邊照相機的快門輕微的“咔噠”聲,再看了下樓頂鐵門的鎖具,好好地鎖著在那裡。這裡是教學樓,平時上來的人很少,又比別的樓層要高一些,我們選擇的又是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