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又有群眾反映來京城反映問題不但耽誤工作還靡費路費,實在負擔不起,希望能夠直接透過信件反映情況,『主席』非常贊同,經過討論,於是中央下文把黨內的信訪(黨員有權直接寫信給『主席』)擴大到了全社會,國家成立了專門的信訪機構。並且規定任何人不得截留告狀信,違者,黨紀國法嚴懲不貸。

如前面所述,即使是匿名,但只要是正常反映問題和提出訴求的信件,寄信人是受到黨紀國法保護的,但是有的“匿名信”如果涉及誣告、陷害,或者是在特定的政治氛圍和特殊環境下,是必須要對寄信人一查到底並嚴肅追究法律責任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李晨風就親自經歷過兩起這樣的案子,前不久,他就在一次三人小組的會議上把這兩個案子講給我和章天橋聽過,說他一思至此,心頭不免泛起層層波瀾,酸甜苦辣頓時湧了上來,讓他倍感唏噓。因為這兩起案子都與同一個人有關,那就是『主席』的夫人云鶴而分外地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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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年的時候,雲鶴在浙省度假時收到了從魔都給她寄的一封匿名信,披『露』她30年代在魔都的歷史問題和緋聞。雲鶴見信後老羞成怒、大發雷霆,跑去跟浙省的書記和公安廳長說,有人給自己寫匿名信,誣陷她,矛頭是衝著『主席』去的,她堅稱自己30年代在魔都的歷史是清白的。於是轉背雲鶴就把事情捅到了天上,直接驚動了『主席』和總理,然後由公安部部長親自掛帥負責偵破工作,成立了號稱“18號案件”的專案組開始偵破,因為牽涉到30年代在魔都的地下工作者很多都是現在在當地情報系統的工作人員甚至領導,所以當時年輕有為並嶄『露』頭角的李晨風就被抽調到這個組裡工作過。

當時魔都市公安局和浙省公安廳主要領導全力以赴,投入偵破。由於匿名信封上寫有“華東”的字樣,信又是從魔都發出的,偵查部門將重點放在魔都市黨、政部門和30年代曾經在文藝界工作過的人身上,但由於嫌疑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案件一時未能偵破。

後來魔都換了書記,更是親自掛帥負責案件的偵破,抓得更加地緊了,“18號案件”專案組有100多人,每隔幾天就要開一次碰頭會研究案情。專案組先後收集了800多個嫌疑人的筆跡,凡是過去和雲鶴關係不好或議論過她、說過對她不滿話的人,如30年代雲鶴在魔都居住的房東的女傭、魔都文化界知名人士的夫人等等,都作為了嫌疑物件,專案組在秘密提取眾多嫌疑人的筆跡,其中發現了有一位嫌疑人有作案的條件和思想基礎,有重大作案嫌疑,而且鑑定筆跡相似,專案組一度以為距離勝利破獲案件只有一步之遙了,但好在當時的政治氛圍並不是像後來那些年那樣,專案組經過嚴謹細緻的大量秘密調查,並沒有掌握到可靠的直接證據,僅憑相似筆跡,還不能定案,偵破工作陷入僵局。案子一時破不了,但專案組對此案一直沒有放棄偵破。僅公安部門就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在這個案子上繼續進行偵查。

第一封匿名信還沒有偵破,就在雲鶴多次過問案件偵破進展情況,懷疑專案組裡有人搗鬼,對專案組非常地不滿的時候,時隔5年,第二封、第三封匿名信又出現了,還是披『露』雲鶴的歷史問題,還是寄給她本人。

59年春,雲鶴赴魔都為『主席』出席即將召開的黨的一個重要會議打前站,檢查會議接待工作準備情況。在魔都的第三天,她下榻的飯店負責人給她送來了一封請她“親啟”的信。她當時還感到疑『惑』:沒有人知道她住在這裡,怎麼這麼快就有人給她寄信呢?她開啟信封拿出信紙讀了起來,一張白皙的臉漸漸變得緋紅,接著轉為青白『色』,繼而又變得煞白,隨後就氣得暈倒在沙發上,把隨行人員嚇得要死,卻被她以低血糖的名義遮掩過去了。

當晚,她的密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