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生活中的大多數事情不是因為愚蠢就是為了虛榮!3·15專案的發生就是非常契合的這樣一件事情,有時間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你講一講這裡面的事情。”

肖雨城友善地瞥了我一眼,在等待周佳給我們安排好密線跟基地聯絡的空隙對我說。當然,他的話對生活總結得非常深刻,很有公安大學教授的風采,還好那句名言我恰好記得是阿加莎·克里斯蒂說過的,不至於當場對他表示崇拜得五體投地。

“這合適嗎?如果不能打聽的我還是不聽的比較好,也省得給你添麻煩。”我不知道怎麼肖雨城對我會這麼推心置腹,只好謹慎地發表了我的意見。

因為3·15專案的大部分案情雖然因為是涉及到一辦也屬於機密行列,但是密級並不算高,但是土星行動的細節就不是能『亂』打聽的了,何況裡面還有零號機,在“蝴蝶來信”中我唯一沒有見過的那一封信,他和艾達作為具體辦事人員也許在追捕過程中說不定知道一部分內容,那是最高機密,誰敢表『露』出一絲好奇,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沒關係,有好幾個版本,到時候我還想聽聽你的意見,好加以改進,哎”肖雨城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明明是一名刑偵方面的專家,結果進了組裡,組長卻把我當小說家在使喚,真的是明珠暗投,所託非人啊!人就是不能樣樣都會,這樣你的主業反而就很容易變成副業了。”

我知道肖雨城可能對自己沒有派去邕城調查周天天心底還是有遺憾的,畢竟萬一是真的,那可是“蝴蝶”啊,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出證據,能讓他有最強烈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我看了看我的這位同事,想起那天他跟李晨風彙報說,關於3·15專案的工作報告他已經寫得差不多了,當時我就注意到他提到了一個小說版還沒寫完,所以並不那麼違心地說道:

“因為在組裡,你在寫作這方面的能力是最強的,不用你還能用誰啊。你上次不是說小說版的還沒結尾嗎?我以為按你的風格,都不會寫結尾了,然後留給讀者無限的遐想。”

“這是工作,又不是創作,我要是這麼分不出輕重來,李晨風那還不得吃了我啊!”肖雨城乾乾地笑了笑,但是他面對廣大海內外讀者關於自己寫小說總算半途而廢的指責和謾罵,臉皮和意志早已如同鋼鐵一般堅強,“我這兩天又想了好幾個劇情,我想幹脆就它們都寫出來了,組裡不是想把3·15這個案子搞出很多民間版本,讓樹葉藏在樹上嗎?我乾脆就把它藏在森林裡,這下子總沒話說了吧。”

原來是這樣,這也符合李晨風一貫的做法,就是想方設法地去歪曲事實,誤導敵人,從我們組成立一路走過來,他就經常是這樣搞的。

“那你最離奇的那個想法是什麼?”我們馬上就要開始工作了,沒有時間聽他講完故事,我就撿自己最關心的問道,肖雨城寫的故事都以天馬行空的情節見長,我想知道他最急著向我炫耀的是什麼。

“被盜的那份檔案其實是首長早年寫給一位法國貴族少女的情書。”

肖雨城自得地說道。

我衝他樹起了大拇指,滿懷敬佩、心悅誠服地發自內心深處地說了一句:

“肖教授,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一點,忠實於藝術,忠實於讀者,還有不怕死的想象力。”

“完全只是因為一點點小小的靈感,我想這個說法應該會是流傳最廣的,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你要想讓讀者跟著你的文字起舞,最重要的就是要『摸』清楚讀者想要看到什麼。”肖雨城努力使自己顯得謙虛一些,但明顯的他並沒有成功。

在羊城公安廳當地機要室裡的工作人員都離開了以後,我們開始透過密線向基地彙報工作,必須要馬上向組裡報告的事情有很多,也非常重要,特別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