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千軍,林是forest的林,千是thoand的千,軍是ary的軍。在我不到三十年,現為副團級的人生中,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有在這最微妙的時刻說了一句最ol的話。

果然特派員什麼的大多在歷史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坐直升機趕到海風縣去的除了洪茂,都是粵省軍警部門的首長,而戰備備勤隨時準備出動的可以夜航的直升飛機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就是以洪茂的身份都是因為405謀殺案的特殊背景才能例外爭取到這麼一架,現在我卻跑出來理直氣壯地要他為我們京城來的專案組再準備一架,這是讓人何等為難的一個要求啊。

洪茂幾乎要被我激怒了,他的身體有點繃緊,目光直視著我,而我保持著立正姿勢頂住壓力毫不畏懼地回視,我知道自己不需要說理由,洪茂看到我們過來的第一時刻就會想到我們的來意,現在不過是在感情上有點難以接受而已。

因為現在是洪茂在指揮部裡最忙的時候,所以我不能耽誤他太多時間,只是把洪茂請到大值班室的一邊就直接向他輕聲提出請求,結果這邊氣場的變化讓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了,大房間裡嘈雜的聲音都降低了許多。

洪茂看著我,然後側著頭也沒看我,就喊了一聲:

“林參謀!”

“到!”“到!”現場應了兩聲。

“我沒喊你。”洪茂瞟了我一眼,我一臉尷尬,他倒是因為這個小誤會嘴角上掛了一絲一瞬即逝的笑意。這時候從一旁打電話的值班人員中小跑過來一個青年軍官,在我們前面停下,立正向洪茂敬禮。

“洪廳長,有什麼指示?”

那個軍官問道。

洪茂伸手把他拉近了一點,然後抬頭四面環顧了一下,值班室裡的人馬上就懂了,都迅速恢復了忙碌,沒在忙的也努力找點事幹幹。

“這位是羊城軍區作戰部的林秀軒參謀,你想要什麼的話,找他吧。”洪茂把那個軍官介紹給我,然後指指我對林秀軒說,“這位是中央派下來的林主任,如果可以的話,請儘量配合支援一下,”最後又補了一句,“我們馬上就走,我還有事,再見。”

看著洪茂走開,跑到大桌子那邊在軍警首長們的簇擁下對著地圖比比劃劃,我對林秀軒參謀笑了笑說,“我是總參軍情局的林千軍,有點事想麻煩一下林參謀。”

“林主任,有什麼事請說。”林秀軒聽完我的自我介紹,裝作不經意地瞄了一眼我身上穿著的警服,對我居然也是自己部隊裡的人有點驚訝,但是掩飾得很好。

“我們有幾位同志也要急著趕到海風去,這件事很重要,我們想要一架直升機,馬上就飛。”

“這不可能做到,林主任,我無法辦到。”林秀軒聽了我的要求愣了愣,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聽到如此果斷的回絕,我也是有點難以置信,耐著『性』子對林秀軒說:

“我可以給軍委打電話,我們有很高的授權,你必須要配合我們,這很重要。”

林秀軒一臉地為難,“對不起,林主任,我真的沒辦法。”

“那你就請示能做主的人,我們需要一架直升機,這不是請求,這是命令!”我的語氣開始變硬了起來。林秀軒正要解釋什麼,這時候大值班室裡一片嘈雜,原來是洪茂他們開始出發了,天空中響起了直升機槳葉旋轉的轟鳴聲。

在駐粵陸軍航空兵某部的大力支援下,一架停在白雲機場隨時待命的軍用直升飛機迅速作好了起飛前的一切準備,飛臨了粵省公安廳上空,凌晨2時16分,這架軍用直升飛機劃破夜空,向偏東南方向飛去。不到一個小時,直升飛機抵達海風上空,早已接到命令的海風縣委、縣『政府』、在當地海風中學『操』場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