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言不合就開噴,就算是蘇修垮臺,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啊,世界上沒有一千年的帝國,任何事物從誕生一日起就開始在走向衰滅。禹、湯罪己,其興也悖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興亡衰敗,都是自然規律,蘇修從建立的那一天起,不是就埋下了很多這樣那樣的隱患麼,我們的研究也是講科學的好不好,要不是不可能要到經費,我還想研究下萬一那天我們國家”

木先生話沒說完,就被譚燎原揚手打斷了,“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這種研究也就是隻有你敢做,這錢我可不敢幫你去要了,連說都不會說,準捱罵,有本事你自己要去,不好意思,弄髒你桌子了,我也來幫你收拾。”

兩人開始收拾被茶水弄髒的桌子,“你看看你,這麼大人了,也沒點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大將風度,難怪做了這麼多年了還老爬不上去,可惜了我這杯『毛』尖,我平常自己都捨不得喝。”木先生看著狼藉的桌子責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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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又寫書了啊?你寫那麼多,也沒一個出版社敢給你出版的,內部資料印那麼一點,何苦耗那個腦子呢!有時間,向我一樣釣釣魚、踢踢球,多好!”譚燎原指著桌上厚厚的一沓書頁,眼中滿是嫉妒羨慕地打擊對方道。

“沒有,是準備新出版的《世界概況》,上面要我幫忙幫他們把把關,該錯的地方要錯,該對的地方要改過來,這裡面錯漏疏失還是不少,賺點編審費,辛苦錢,我可比不上你啊!不掙點外水補貼補貼家用,家裡就都要揭不開鍋了。”木先生毫不接受挑撥,反而有力地回擊回去,“還釣釣魚,踢踢球,你們家的釣魚竿斷得比魏瑪共和國的馬克貶值還快,釣不到魚居然還跑到市場上去買了兩斤回去。踢球的話,更別說了,你先把什麼是越位搞清楚再上場好不好,對了,還有自己這邊的球門在哪,我就不說你一個帽子戲法,進了自己家球門兩個的糗事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實在呢?這不是當面打我臉嗎?”

“對不起,我是黨的人,『主席』教導過我們,我們必須堅持真理,而真理必須旗幟鮮明。我們作為黨員從來認為隱瞞自己的觀點是可恥的。我們所做的工作,我們所做的一切發言和表態,都有應當是生動的、鮮明的、尖銳的,毫不吞吞吐吐。這才是我們革命的無產階級應有的戰鬥風格。”

“那我真的是要吐血了,哦,對了,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聽說過一陣可能會從你這裡借幾個人,不過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聽說,是公安那邊準備放一批人出去,也想要先培訓一下,反正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你早點做下準備。”

“還嫌我這裡不夠忙嗎?是以為我們這裡好欺負是吧?一個一個地找上門來要這要那的,要經費的時候一個個都老神在在、官僚主義的。”木先生有點歪牙咧嘴地準備拿起電話,“我可要找他們先好好說道說道。”

“別、別、別,你這是幹什麼,你一打電話不就是把我給出賣了嗎?”

“兄弟不就是拿來出賣的嗎?我小時候家裡給我算命,相師批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相信,少琴先生誇我是做情報的鬼才,我也愧不敢當,你算一下我幹我們這一行幹了這麼多年,以前那些跟過我的人現在還剩下幾個,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啊!”

“你說得這麼有道理,我都要無言以對了!那不是因為你以前都是在一線單線聯絡,孤膽英雄、特工獨狼、神出鬼沒、大音無聲嘛!算起來真正跟過你,知道你的厲害的才有幾個人啊,你嚇嚇外人可以,別來蒙我,你把電話放下來,放下來,真的別打,別打!”

“不打也行,你告訴我,這次他們想培訓些什麼人?”

木先生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按在話叉上,威脅道。

“你這不是又要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