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說不明白的庖丁行動(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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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月『色』下的零丁洋,連綿不絕的波濤,在月光下泛起了黑金般的光澤。這裡是民族英雄文天祥率軍兵敗被俘,囚禁在船中曾經經過的地方,留下了千古名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天地悠悠,滄海一舟。
我叫林千軍,我駕駛著一艘快艇正在海面上飛快地航行著,實際上是在海面上轉圈,按預定計劃等到王艾達的快艇駛遠後,再回到出發的沙灘上與白斯文他們會合。
這是一個非常蹩腳的甚至有點愚蠢的行動方案。真的,至少在聽到方案的那一刻我就是這麼想的。
因為我雖然是特工,但這個詞彙的意思非常不明確,僅僅是對某一類的人的稱呼,而不是一個可以確定的職業,所以我們並不像電影裡那麼多能,至少我不是!
比方說我就不會開船,雖然駕駛快艇並不會比騎單車更復雜,我學了一下就懂得了『操』作,至少能把船開出來了,但大家都不知道我在海上就會失去方向感,很難將自己在熱帶雨林裡的辨別方向的知識在茫茫的大海上活學活用,所以我如果把船開遠了我就有很大的可能會『迷』航,在大海里瞎轉悠,等著路過的船隻搭救。
為了不讓這樣的悲劇上演,我一邊注意著身後的地平線,緊盯著自己找好的參照物,一邊放緩了航速,海浪把我的小船慢慢地搖啊搖,海風輕輕地吹拂著我的臉龐,也讓我冷靜了下來。
我的演出已經落幕,我退場以後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楚舞臺的表演。
這是一個陰謀!
斯斯文文的白副組長給這次行動取了一個很有深刻內涵的名字,叫做“庖丁”。我還曾經驚歎白組長到底是文化人,起個代號名字都比喜歡莫名其妙李的晨風要起得要好。就是要把胡文海在精神上像那頭牛一樣被解體,用持續不斷的壓力、用臆想的驚險的劇情,不讓他保持頭腦的清醒,用這個實際上很簡單的騙局,大巧若拙,大音希聲,得到我們需要的情報,讓胡文海想要竭力隱瞞的秘密無所遁形。
但是大家都覺得不對的東西,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白斯文和李晨風都是快要成精的老狐狸了,雖然在“馬達加斯加”行動(就是暗殺那兩個蘇修間諜的行動),兩位領導判斷出了錯,急於求成,也許讓我們組員誤解了他們的真實水準,從而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真夠老『奸』巨猾的,“庖丁”行動肯定還隱藏著更深層次的目的和意義,絕非是為了詐出胡文海想要隱藏的秘密那麼簡單。庖丁解牛,用的是什麼,“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的牛刀,這次行動僅以我所瞭解的程度,羊城軍區的全力配合,海關等部門這個走私基地的打擊,以及將來會圍繞王艾達行動的配合所投入的人力物力,真的當得上是“牛刀”了。
但是,胡文海算什麼,即使他企圖『自殺』對抗,貌似死都不怕,也要保住秘密,而這恰恰說明他的心虛膽怯已經到了極限,到了國家秘密專政機關,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也要給我趴著,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間諜特務最後還不是都得乖乖開口,何況胡文海這一個弱得跟個小雞子似的小流氓。
我林千軍是軍情局的參謀,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開口,而他,要後悔自己拆開了那封信。
但是殺雞偏偏就用了牛刀,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目的和目標。只要想破了這一點,我現在已經發現了一個行動中隱藏的目標。
就是我,林千軍,真的!
看看我現在的處境,孤身一人,無遮無掩的茫茫汪洋,裝滿了油的快艇,自衛的手槍,身邊的箱子裡裝著可以以假『亂』真的美利堅護照,還有一百萬元號稱為了『逼』真特意從人民銀行粵省分行借來的嶄新的真真確確的綠油油的美元,散發著蠱『惑』犯罪的誘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