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過,白紙上才好畫畫嘛!你在組裡的工作也是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就是太缺乏自信了,說白了,就是太年輕,too young too siple,一點點考驗就被嚇住了。你自己也能想到,你是部隊的代表,部隊不保你保誰?除非你犯了原則『性』上的錯誤,不然軍委難道要說,歹勢啦,我們這個人派錯了,我們把他換下來再找一個人進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何況,要不是你業務敏感『性』強,政治覺悟高,及時地發現了一號機的重要『性』,那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大問題呢。”

李晨風激動起來,外語,方言都往外冒,他給自己點了根菸,接著說:

“我也不妨明白地告訴你,你也不要驕傲,一號首長對你也是印象很好的,他說過兩次來信都讓你碰上了,而且都發揮了關鍵『性』的作用,是名難得的福將。國家領導人對你有這樣的評價,嘖嘖嘖,還有誰會要動你。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啊,就是不該考慮的事情考慮得太多,做事情束手束腳的。現在正是你幹事創業的大好機會,年輕人,放手去幹,我支援你。”

對組長的讚賞我謙虛地表示了回應,並就自己如何加強學習,認真開展下一步工作誠懇地向老前輩請教了意見和建議,賓主雙方進行了誠摯和友好的對話,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在談話的最後,李晨風組長強調:

“陳觀水同志的問題,並不是你們大家想象的那樣,我們現在不搞株連的那一套了,要說熟悉,我們組裡哪個不和那個傢伙認識啊?沒有和他打過交道啊!他犯糊塗,不可能要別人替他背鍋嘛,根本不是那回事!現在的問題是,京城局裡有個叫吳道的失聯好幾天了,這個人又做過那個人的手下,那個人被採取措施後,怕是聽到什麼風聲跑了,所以現在懷疑這個吳道就是打入到我們裡面的特務,甚至信裡提到的那件事會不會就是這個人在裡面牽的線,現在還不可知。吳道這個人也在觀水的手下幹過,對他有一些瞭解,會不會也拉攏過他,還有,吳道參加過3·15專案的一些外圍工作,對我們的工作究竟知道多少,這些都要查清楚。所以請觀水過去是協助調查,查清楚了就會回來。千軍,你關心同事本意是好的,也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畢竟我們的工作特殊,不能意氣用事啊!這件事就到這裡,就不要和別人說了。”

,!

組長一席話語重心長,我連連點頭,組長最後有點嘆息地說:

“不是蝴蝶寫信,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內部未來會出這麼多問題,這個反間工作確實是任重道遠啊!必須是認真總結經驗教訓,防患於未然啊!”

看到組長聊得有些累了,我連忙起身告辭了,組長要送送,我也攔住了。

我走了沒兩步,組長又把我喊了回來。

“小林、小林,回來,回來。”

我納悶地回來,看到組長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想了一會好像又『摸』不著頭緒,然後有點著急地問我道:

“你把剛來的時候和我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我只好邊努力回憶便說道:

“組長,這是我寫的材料,給您交來了。”

“不是這句,然後呢?”

“組長,你看觀水還會回來嗎?”

“也不是!”

好在剛過不久,我倆也都是記憶力很不錯的人,然後就一句接一句地對了下去。

等到我說到“你知道的,我們都是在大院裡面長大的,讀書啊,打架啊,參軍啊,總有些機會交際到的。”這一句的時候,組長突然打住了。

“對、對、對,我好像想到了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很微妙,是的,很微妙的聯絡,到底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組長在屋子裡團團轉,蒙著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