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就聽見體育館那邊“……驗明正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的大喊聲在空中回『蕩』。再等一會,肖雨城在一位警官的陪同下也上了車。

“你那邊怎麼樣?”肖雨城問道。

“沒事,就是女孩子多少還戀著點舊情,想來看看,精神狀態沒問題,我也把利害關係跟她說清楚了,基本上可以放心。”林千軍回答道。

“等她讀完這個短訓班你們怎麼安排?”肖雨城問陪同他的那個警官。

“已經跟『政府』那邊彙報了,有重大立功表現,不適合在原地工作,準備把她調到牡丹城去,安排在市區找個清閒一點福利好一點的工作,再提拔一級。”那人回答。

“不行,還要遠一點,還是離開魯省好一點,這樣,我們來安排,把她和母親一起調走,我到京城後就找人開調令。”林千軍把事情攬了過來。

“那方面也不能放鬆啊。”肖雨城提醒道。

“我省的,交給當地部門,先保持幾年再說。”林千軍拍了板,肖雨城也沒有再多話。

這時候,載著民警的十幾輛開道的三輪摩托車已經開始拉著警笛閃著警燈駛出了體育館,後面就是警車魚貫而出,再就是押著死刑犯們遊街示眾的卡車隊。

每輛大卡車上站著一名將要被執行死刑的犯人。犯人被五花大綁,由於將臨的死亡和遊街的恥辱而面如土『色』。他們胸前掛著木牌,上面寫有名字及罪行等,在他們的名字上面還畫著紅『色』的“x”。行刑車隊還沿途播放廣播,宣傳“嚴打”鬥爭,控訴犯人罪行。路過的大街小巷,引來無數百姓圍觀,指指點點,興高采烈。

林千軍他們乘坐的轎車悄然地『插』到車隊中,跟在最後一輛卡車的後面,卡車上押著的就是胡文海。

沿途人山人海,儘管有公安人員在旁邊維持秩序,疏導交通,車隊還是行駛得很慢。

終於到了刑場,親眼看著已經失去知覺的胡文海被四名武警押著,來到了行刑的位置上,一腳把他踢得跪下,然後一名武警上前對著他胸口心臟啪啪啪連開三槍,胡文海趴在地上腿蹬了蹬,死了。結束了他年輕而愚蠢和貪婪的生命!

早已準備好了的法醫上前,驗明確已死亡,隱蔽地向像是在圍觀的林千軍、肖雨城這邊點了點頭。

“終於死了,這傢伙死之前都不老實,真應該把他肚子也破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還在跟我們耍什麼把戲。”肖雨城抱著手冷冷地說道。

“好了,中央現在死刑也不準打頭部了,開始講人『性』化,法制化了,你不是給他餵了一天的瀉『藥』了嗎,也沒拉出什麼東西來啊!”我勸道。

肖雨城這樣說是有道理的,在粵省我們押走胡文海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對關押他的監房進行了徹底的搜查,結果發現這傢伙賊心不死,又把“蝴蝶來信”的秘密和自己喊冤的話,用指甲劃在了床下的牆壁上,真的是冥頑不靈,死有餘辜。

“通知家屬收屍吧,記得不要收子彈的費用了!”我對身邊魯省公安廳的同志交代道。

蝴蝶說過的就等於是我們說的,我們說話算數,說不收子彈錢就不會收子彈錢。

“老譚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呢?”

在車上的時候,肖雨城突然想到了老譚。

“他啊,”林千軍微笑著說,“估計是在哪瀟灑快活著吧!”

:()永不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