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摺疊起來的介紹信,展開來讓張織霞看了。

隨後,張織霞說我們是京城裡大學教英語的老師,以要留我們吃飯為名,熱情地打發了王執念再出去買點酒菜回來,看樣子她是家裡很有權威的一把手,王執念沒有多說什麼,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按照現在這個點和她的安排,估計要想買回來也得個二三十分鐘,正好夠我們好好談話。

“你們找我,是為了素素的事情嗎?”

張織霞首先開口問道。

“有一點關係,但不盡然。我們主要是想問一封信的事情。”

李晨風答道。他負責問話,我則負責注意警戒四周的動靜,以防萬一會出現的隔牆有耳的情況。

“信,什麼信?我現在每天都能收到很多信,你能說得具體一些嗎?”

“一封信,大信封,信很厚,收信單位是一個郵箱,收信人的名字叫郭如懷,殷素素說,是你把信親手交給她要她到郵局去幫你寄出去,時間大概在二十多天以前,你記起來了嗎?”

張織霞左手撐著下巴,抿著嘴巴,認真地做回憶狀。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直面這個問題,也屏住呼吸看著她,等著她的反應。

“這個郭如懷是誰啊?”

沒想到張織霞居然會顧左右而言它,反倒好奇地詢問起我們來了。

“郭如懷將軍在解放戰爭時曾經擔任過國民黨的國防部作戰廳的廳長,全國解放前在宜兵率領國民黨的72軍起義……”

“國民黨的國防部作戰廳廳長是多大的官啊?”

張織霞貌似好奇地追問道。

“中將,其實他直接參與解放戰爭中國民黨軍隊的指揮作戰,還經常要向蔣中正提供作戰方案,彙報戰況,聽取指令,在戰爭中起到了非常重要和關鍵的作用”。

李晨風頓了頓,考慮了下措辭,然後接著說道:

“實際上郭如懷同志一直是我們黨打入國民黨心臟的地下黨員,為奪取人民解放戰爭的勝利屢建奇功,他也是我們黨打入國民黨反動政權內部最大的紅『色』間諜。”

“因為他的身份過於重要和敏感,為了保護一些機密和現在還在寶島的同志,所以郭如懷同志的地下黨員的身份一直都是保密的,至今仍然屬於是國家機密。”

我在旁邊以總參軍情局參謀的身份補充道,雖然言不盡實,但是我們這麼坦誠以對,應該能得到張織霞的充分信任吧。

“蝴蝶”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第一封信直接寄給了一號首長,結果在周春蘭那裡就被卡住了;第二封信寄到了我們單位的主要負責同志;等建立起信箱的聯絡渠道後,第三封寫著吳石,第四封寫的就是郭如懷,怎麼說呢,都是有大功於國家,但國家多少有點對不住他們的潛伏在敵營的虎膽英雄。

吳石將軍直到70年代才追認為烈士,郭如懷將軍一直沒有公開身份,待遇按投誠將官處理,在歷次運動中受到了衝擊。也許“蝴蝶”的本意就是要引起我們對那些受委屈的同志們的重視吧。

不過我發現“蝴蝶”這麼寫還有一個意外的好處,張織霞就明顯被這個名字給誤導了。

“你的姓名無人知曉,你的功績與世長存。你們就是我們國家的無名英雄。”

張織霞有點激動地說:

“是的!我是要殷素素幫我寄過這樣一封信,信很厚,收信的單位是一個郵箱,收信人是姓郭,寄信人上寫著的是你的外甥馬雲雲。”

“信是哪裡來的?”

李晨風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語氣,緊張地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收到的啊!”

張織霞都有點被組長給嚇住了。

“我,我收到了一封小朋友給我寫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