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冷清清,沒有收拾的痕跡,確實是一副有點時間沒有人住了的樣子。我們倒是很想走過去先看一看,那把掛在門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小鎖對專業人士來說,只不過是十幾秒鐘的事情就可以解決了的,但是有兩個說不定已經起了疑心的外人在,時機實在是不合適,只好遺憾地打道回府了。

我客氣地邀劉國亮搭我們的便車回去,好在路上再具體打聽一些關於楚沐方案子的細節,但是被劉國亮婉拒了,他是自己騎腳踏車過來的。因為這個案子在縣裡影響很壞也很大,所以作為武裝部幹部的第十名也聽說了,倒是在車上從他那裡的打聽到了一些案件的細節,但是道聽途說的東西,準確率令人堪憂。

“這個劉國亮到機械廠去幹什麼?你知道嗎?”白斯文問道。

“在交談的時候側面打聽了一下,好像是那個劉國亮現在負責局裡的福利發放,這段時間到處化緣,到機械廠是去打秋風的樣子。”我回答道。雖然以我們的背景根本就不會怵一個地方上的警察,但是在隱秘行動的情況下居然這麼巧就遇上了一個強力部門的人,總是要『摸』清楚對方的來意自己心裡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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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刑警隊長跑去當局裡的工會副『主席』,難道是犯了什麼錯誤了嗎?”白斯文低下頭來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誰知道呢?又必要去關心這個嗎?我想。

我和白斯文在看待問題的角度以及關注點總是有那麼一段距離,所以在組裡我和他處得並不算好。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我和白斯文就待在我的房間裡交談。白斯文那一組比我們要晚一點到,因為他們要和我們不同路線進近江,所以繞的路要遠一些。他們是打著粵省公安廳專案組的名義帶著專車過來的辦案子的,白斯文的化名就是周佳那個傢伙,也是處級幹部,所以他們在縣委招待所一號院裡也分到了房間。然後在登記的時候他們瞄到了我們的登記資訊,趁著沒人注意,他就找到我房間來了。當然如果撞上外人的話,就會演上一處他鄉遇故知的好戲給別人看看了。

“白組長,你們那邊查得怎麼樣?”我也不是不知道圓滑的人,李晨風不在,當然在稱呼的時候要把那個副字給省略掉了。組裡既然安排我們分組過來,所以雙方偵查和了解到的情況就必須要互通有無了。

“嗯!已經查到打電報的人的樣子了。”白斯文直接就說了結論,“確實也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講起他們掌握到的線索,白斯文也是略帶著一絲苦笑。

他們組一進近江縣城就直接殺到了近江縣郵電局,在出示了介紹信以後,非常順利地就找到了前天白天在櫃檯上班負責電報方面的工作人員,然後就以最近從近江縣拍發的電報中涉及到粵省在偵查的一起案件為名,要了一間僻靜的辦公室就地對那名工作人員進行了問話。

先是對對方的身份進行確定,透過問一些常規問題觀察他的神態和言談來確定這個人的『性』格特徵,說話的內容是否可靠,是否會對詢問反感而『亂』扯一通或誇大其詞,是否能做到對談話內容守口如瓶之類的,在基本掌握了這個人的情況後,才開始進入正題。

當問到前天他在接待拍發電報的人時是否有異常情況時,這名工作人員馬上就說出了白斯文需要的情況。

前天在上班的時候,這名工作人員遇到了一件怪事,一個小女孩先是在營業廳裡進進出出,然後又在櫃檯附近逡巡,一直等到廳裡沒人的時候才走過來說自己要拍一個電報,那名工作人員熱情地接待了小女孩;然後那個小女孩提出要拍一封電報到京城去,詢問要多少錢,而且接收電報的地址也非常奇怪,是一個五位數的保密郵箱,更奇怪的是電報的內容,不是平常這名工作人員所接觸到的類似“母病速歸”之類的內容,而是奇怪的好像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