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烈烈風裡的那面心中的紅旗(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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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氣氛。
因為朱高飛同志多的那一句嘴,大家乾脆就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白狼!小白狼從此以後也在駱駝營裡安頓了下來,成為了我們二班的第七名戰士。至於它到底是狼還是狗,這個還搞不太清楚,只要它現在會搖尾巴會撒嬌,只要它會跟著大家一起出『操』跑步,只要它會半夜起來看著外面的月光啊嗚嗚叫,能消解大家的空虛寂寞就行。
送給養的卡車帶來了一大堆耐儲存的生活物資還有半個月前報紙雜誌以及天氣馬上就要變差的壞訊息,然後班上開始忙碌起來,為迎戰惡劣天氣做準備了。
沙塵暴如期而至,作為這片荒瘠土地的常客,並沒有失信爽約。這個年歲裡天氣預報總不準確,但是朱日河人在長年累月與風暴打交道的過程中掌握到了自己一套判斷天氣的辦法,實際上就是團裡沒有下通知,班長也通知大家要做好了迎戰沙塵暴的思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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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暴的起手式是從這荒寂遠處天際線出現了一條抖動著的黃『色』波紋線,然後耳邊傳來的是群牛的巨吼聲,嗷嗷的,接著就變得像是滾滾而來的悶雷,轟轟作響,聲音比那黃線的推進速度要快,由小到大,從喃喃自語到振聾發聵,只是那麼一下子的時間,就只見還是遠處的那一條黃線,已經顯現出他真實的面貌,那是一道洶湧的近100米高的沙牆,向前推進著,越來越寬,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兇了,浩浩『蕩』『蕩』,勢不可擋。
這條由黃沙築成的巨牆,也是一片淹沒一切的汪洋大海,前鋒又如海嘯的巨浪,兇威滔天,還來不及反應,眼前就是漫無邊際的黃沙撲打在玻璃窗前,馬上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屋子裡一下子就漆黑一團,耳邊只聽到了那風嗚嗚的嘯叫聲,還夾雜著尖銳的一兩聲如同用鐵鍬剷起水泥地上沙礫的摩擦聲,這聲音中特別的聲波,令人心悸,駱駝營的幾間小屋子完全就被淹沒在這漫天的風沙中,像被怒濤拍擊又淹沒的礁石,孤獨的兀立在這片風沙肆掠的土地上。
二班的同志們對此自然災害興趣不大。沒去年的風大,慕容武如是說,嶽志秋也跟著輕飄飄的應和了一句,然後就開始搗騰他的新把戲,他原來準備用空白磁帶給自己錄幾首清唱的歌,自編自唱很搖滾那種,這個想法剛一提出就被朱高飛嚴令禁止了!
後來,聽說搖滾樂隊裡每人還要會一件樂器,他就有點著魔了,到處想去學門搖滾樂器,吉他、貝斯和架子鼓,哪一樣都不是在朱日河這裡可以輕易學到的,甚至在全國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不容易的。就算是最簡單的吉他自學,也有一個最簡單的困難擺在他面前,那就是——沒錢!最後,他不知道從哪找到張搖滾樂隊的雜誌畫片,知道了架子鼓的樣子,自己變通用破水桶、罐頭盒、加上鍋碗瓢盆整了個簡易自制架子鼓,如果不嫌吵的話,咚咚叉叉地還有點那麼一回事的味道。
看在他沉『迷』其中也沒耽誤工作的份上,朱高飛跟他規定時間、規定地點讓他練習,那還好一點,現在黃沙圍城,到了他練習的時間點了,大家可不想被他的魔音毒害,到發電房涼快去,朱高飛安排道,嶽志秋便收拾他的那套傢伙什樂呵呵地走了。
一年一場風,從春吹到冬,這朱日河的壞天氣並非是浪得虛名的,沙塵暴以來就曠日持久,把我們整天沒日沒夜地禁錮在了小屋子裡,這才讓人真心醒悟和深刻體會到自己的愛好是多麼地重要。風沙之下,屋子裡不見天光,只有靠小汽油發電機帶動燈泡照明,發電機的質量還不太好,轟的一聲,亮如白晝,然後又漸漸暗下來,週而復始,特容易燒壞燈泡,所以每天只安排幾個小時照明時間,然後就是用油燈照明,再然後就是『摸』黑。
我每次都要抓緊時間在燈下畫兔子的故事。我有一個筆名,叫做卡巴樹,我曾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