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信的案子其實並不算複雜,可是我們現在一直都在忙什麼,都是是在忙於被動應付外界的威脅,一下子胡文海啦,一下子夜瞳霜啦,在粵省出差,明珠那邊又捅了那麼大的一個簍子,居然還上了英吉利的《泰晤士報》,感覺我們的工作都沒有忙在點子上、正事上,再這樣下去”

“白副組長,有的具體的工作細節密級也是不同的,我看還是不適合在大會上講嘛。”李晨風溫和地打斷了白斯文的發言。

“哦。”白斯文點點了頭應了一聲,再扭頭看了看章天橋,章天橋沒做聲,也沒有什麼表示,白斯文接著說道:

“那我接著說下一個問題,我們組裡有極個別同志,人年輕,社會關係也有點複雜,組織上對他委以重任,但是工作作風有點飄,剛才李組長在講話中已經點到了這個問題了,在這裡就不點這位同志的名字了,希望他本人也要引起高度重視,不要以為知道一些大家不知道的絕密內容就到處顯擺,要知道,他所知道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國家的最高機密,萬一流傳出去隻言片語就是驚濤駭浪,就是地動山搖,他有沒有想過後果,有沒有想過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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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說我吧,他一定是在說我吧!狗x的白斯文,我又沒在哪裡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突然跑出來針對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沒想到是笑裡藏刀的笑面虎,他的一頓猝不及防的猛烈批評。讓毫無心理準備的我臉上紋絲不動但在心裡罵開了花。

我知道白斯文是『政府』系的高階情報官員,以前我沒和他打過交道,也不認識他。只是在一起工作中瞭解到,他曾經陪同國務院領導同志在地方上視察工作,至少在泉城軍區的時候,某部部長和他見過面,在飛機上交談甚歡,說明他有一定的曝光程度,由此可以推斷他原來的工作至少隱密『性』也不是那麼地高,所以他說我社會關係複雜,他自己也不比我強多少好不好,完全是無端指責,要說社會關係複雜,組裡面誰能比得上陳觀水啊,td,硬泥拖鍬過,軟泥鏟滿鍬。

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

其實在我們組裡面,大部分同志的公開身份皆是如此,都是臨時非常倉促地從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十萬火急地抽調過來的,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社會閱歷和生活圈子,估計當時首長們首先要綜合考慮的是大家的忠誠度和業務能力,所以並沒有考慮從那些從小就培養起來一直能做到身份保密的特工人員中抽調小組成員。

大家一旦進入組裡面,其實都是一樣的,從原來的工作崗位在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久而久之,勢必會引起有心人士的懷疑。這個誰也別說誰,但至少,在當前的社會現實中,我們這些人開展起工作來也有我們的優勢和方便之處。

這是我第一感從白斯文的話裡發現的紕漏之處,他這是在公開指責中央首長識人不明,考慮不清,我在心裡的小本本里給他記了一筆,但是我心裡也非常地疑『惑』,白斯文這樣在會上批評組裡的工作,批評組長,順帶集中火力批評我,這不是他平日裡的風格啊,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的講話一定有他的深意,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只能靜觀其變。等著看白斯文究竟要搞什麼鬼,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又強調起了保密工作來了。

“我們要保密,保密,再保密,我們要天天講,時時講,刻刻講,作為我們的工作『性』質已經決定了的,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大家參加工作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記的別記。這是寫在保密本上,刻在大家心裡的保密要求。古語講得好:臣不密則失其身,君不密則失其國。我們手上的是國之利器,不可示人。也許還有一些同志還沒有引起高度警覺,在我們組裡,始終有人在私下裡偷偷議論蝴蝶來信裡的內容,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