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頁)

會變出不一樣的花樣。話說炮團的因為以前招兵地域情況的歷史原因，在基數上就佔有先天優勢，所以主要就是以粵省和湘省籍貫的為主，但是主要的還是粵省的為龍頭，在小強的印象中，不知道是哪一任的拍板做主，就在團修理廠到家屬隊之間的上百畝荒山野嶺上栽種了大面積的柑子。小強一直搞不清楚這種柑子是什麼品種，等他到團裡的時候，柑子樹都已經長得亭亭如蓋，成為團裡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每年春天的時候，細雨如絲，一棵棵的柑子樹貪婪地吮吸著春天的甘露，它們伸展著四季長綠的枝條，一片片卵形的葉子在雨霧中歡笑著，到了人間四月，柑子樹開花了，白色的花裡有黃色的花蕊，花香四溢，整個被荊棘圍起來的柑子園沉浸在花香裡，使人感到心曠神怡。花謝了，就長出了豌豆大小的小柑子，七八月份，長成小青柑大小的小青柑，慢慢地，柑子完全成熟了，大的就像小飯碗那麼大。到了秋季，樹上金燦燦的柑子掛滿枝頭，整個秋天顯得生機勃勃，讓人看到饞涎欲滴，到那時團裡就會安排一兩個連的戰士，三下五除二就收得乾乾淨淨，然後就不知道一筐一筐地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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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柑子的味道嘛，怎麼說呢？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真的很一般，也用不到小強去翻以後的記憶，就是在自己當小孩子的記憶中，這一大片的柑子園，在小朋友的心目中。就是屬於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所在，反正沒有達到值得大家冒著挨家長痛打的危險去偷摘的地步，就是餓得整天流清口水，哪怕連葡萄的嫩葉子都不放過要放嘴巴里嚼一嚼的熊孩子們，對滿山遍野的柑子都不會說一句“真香”。

未來在吃過各地不同的各種口味的柑子後，李小強還曾經念茲在茲地搜尋了一下，才發現這玩意品種很多，產地遍佈南方大部分割槽域，團裡的柑子口感為什麼這麼差頗有點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地方，反而深深明白了“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這句話的道理。反正團部的柑子鮮食是不可能鮮食的，即使在物資缺乏的日子裡，這樣的柑子敢拿去市面上賣的話，也是要被顧客砸攤子的，估計就是低價賣到地方上罐頭廠做成桔片罐頭一條路可走了。

作為一種水果，因為顏值好看而不是好吃才能被記住，在八十年代確實是一種悲哀。這次大手筆的副業經營歸根結底也就是失敗二字，炮團雖然佔地頗寬，但是能拿來搞副業的地方畢竟還是有限的，上百畝的柑子園雖然場面上實在壯觀，但是在李小強在團裡的時候，大人們就已經開始議論什麼時候把樹砍了栽別點的了，只是一直沒有下決心，也難得統一思想，大家來自全國各地，都覺得自己家鄉的水果好，都希望能在駐地吃到老家的水果，至於好不好賣，這年頭還有交通便利卻不好賣的水果？但是前世的小強記憶中這滿山的柑子樹，最後應該還是要被挖掉改栽別的水果樹的結局。

這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交了學費，在當年那個時代都是非常常見的結果，李小強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他也不是學農藝的，也不知道怎麼靠種柑子賺錢，反正還可以拿去做罐頭，估計團裡真的下決心砍樹，要等到縣裡那家小罐頭廠真的破產倒閉，柑子徹底沒了銷路的時候去了吧。留著就留著吧，反正也蠻養眼的，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李小強站在路邊看著不遠處鬱鬱蔥蔥的柑子園，來自未來的思路很是放飛了一會，有點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意思，突然又覺得無聊了起來，自己還是個孩子，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深深地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回家待著舒服一些，那些為了炮團健康快速可持續發展的事情，還是留給大人們去操心算了，反正自己只是個孩子而已。

這不，李小強的鼻子一直都不太好，不知不覺地鼻涕都要流下來了，他下意識地就抬起手用袖子去擦，擦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