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款,你全都不知道?”那警員見秦關不說話,他再次逼問過去,目光粘在秦關臉上,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微表情。

裡面的內容條款一定和他有關。

倆警員不斷刺探的目光看得秦關頭皮發麻,心裡更像貓抓了一般——和他有關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他當然想知道,但他清楚對方一定不會說。

這倆年輕人要的,是看他的反應:“你太太沒告訴你嗎?她為什麼不告訴你?你對你岳父立遺囑這事怎麼看的?你不是說他待你就像親生父親一樣嗎?怎麼立遺囑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

秦關被逼問得實在有些煩躁了。

如果不是他努力壓制情緒,此刻他可能暴躁地罵過去了,無憑無據的,憑什麼上門來質問?這算什麼?問訊嗎?手續呢?

但他沒有這麼做。

即便心潮洶湧,但不該犯的錯,他絕對不犯——警方正是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才會過來如此的旁敲側擊,他能上當?

他們就是在等他先做出反應。

如果他慌了,他著急,他辯駁,甚至,他崩潰,罵,鬧,那麼,他都輸了。

這些雕蟲小技——他可不是他那些愚蠢的當事人,他是從小就會把情緒深藏在身體裡、死死關牢它的秦關。

終於,那倆警員洩氣了。

“行吧,那你去拿u盤吧,”其中一個說,“你開自己車吧,我跟在你後面,不介意吧?我們倆昨晚沒怎麼睡,我要開車,他想在後面睡一覺。”

,!

秦關能介意嗎?

他沒有開口,等兩個警員離開,電梯下落,秦關才咬著牙,恨恨地狠狠地甩上門。

門一關,他方才的鎧甲便紛紛掉落一地,他抓起沙發上徐如意的一件薄薄的風衣外套,生生用兩隻手將它撕裂。

遺囑。

他還沒找到不利於徐如意的證據呢,就半路突然地又殺出個遺囑來了?

這遺囑在哪?遺囑裡到底寫著什麼?

更可怕的是,那個女人明顯在一點點地放出手裡的牌——她徹底否認戚敏回來過,她偷了他的那雙黑絲襪,她還拿走了戚敏的手機!

秦關到現在為止,還沒找到這兩樣!

而且,他還知道,她曾經跟蹤他,追查過曾德美。

她追查得怎麼樣?

那個跑掉的假的曾德美,徐如意會不會知道對方的下落?

就算她知道——秦關死死咬著牙,死死盯著電視櫃上擺放的徐如意照片,盯著她淺笑的臉,手中的風衣再次寸寸撕裂開——她絕不會告訴他,讓他找到曾德美,然後洗脫自己的嫌疑的。

這個女人要的,就是捏住他的喉嚨。

現在,又冒出了一個遺囑。

她手裡到底有多少張牌?

風衣已經撕爛,秦關垂下眼看著它,才覺得堵塞的心頭緩緩疏通,敞快。

他深呼吸,調整狀態,開啟門,便恢復了往日的冷靜,下樓,開車,直奔岳父母曾經的房子,嘉園小區。

:()消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