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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關咬著牙,心在一寸寸變涼。

她在說他。

而岳母接下來說出來的話,更讓秦關大失所望。

她聲音低,但清楚地對徐如意說:“我就明說了吧,如意,這世上除了我跟你爸,外人對你的好,你都要多一個心眼,就算是成家,你也要守護好自己的財產,更要有點自己的私房錢,還可以……”

後面的話秦關沒能聽清,因為聲音更小了。

他僵直著站在那裡,失望如同涼水,淋了他一個透心的冰冷。

他算是徹底知道了——岳母在提防著他!岳母甚至在教徐如意如何提防他!

在岳母的心裡,他是個外人!

他心寒了。

這就是那個他敬愛的岳母?他打心底裡認作親生母親的岳母?比對親生母親更敬重的岳母?

原來,他的一腔真情都錯付了!

秦關的心如同被刀割過,鈍鈍的痛。

不過,這些秦關都沒有表現出來。

他仍然像往常一樣,恭敬溫和地喊“媽媽”,他仍然記掛著岳父母的身體,有時候客戶送來上好的人參,他也會第一時間拿過去。

後來的日子裡,他跟徐如意成了家,生了孩子,也仍然隔三差五地去拜訪。

岳母生病的時候,他忙前忙後。

表面上看,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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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關心裡清楚,他和岳父母的心,早已經包上了一層透明的厚厚的膜——看起來捱得很近,其實,永遠都觸碰不到了。

他們對他好,只不過是為了徐如意。

岳母是,岳父也是。

不然,他提出跳槽單幹時,岳父為什麼一口回絕?

他明明有這個財力支援的。

得找個藉口先去他們家——岳父只有一個姐姐早年嫁到了外地,所以,徐如意在這個城市,並沒有其他去處。

秦關想著,開啟電腦,假裝工作的樣子,看時間已經過了午飯點,就收拾一下,準備下樓去跟警員交涉。

藉口他都想好了——他找不到一個工作u盤,懷疑是女兒帶到外公從前的房子裡了。

還沒等他開門,門鈴響了。

兩個警員已經上來了。

“秦關,你中午要吃什麼?要不要我們幫你點一份?”一個年輕警員說著,一雙犀利的眼睛一直在屋子裡睃。

他們就是找藉口上來看看他在幹嘛。

“不用了,我要去……”

秦關話音未落,另一個警員就指著客廳堆得滿滿的垃圾桶:“喲,在家大掃除呢?秦關,找到戚敏的手機了?”

那個手機秦關一直以“戚敏跟我鬧著玩,丟我這了,但是我又弄丟了”為由,在搪塞。

這兩個人當然也不是真的來找手機的——秦關再清楚不過,看這情形,警局那邊一定仍然還沒從新荷賓館找到證據,任何能指控他秦關的證據,否則,警察早就理直氣壯進屋來搜尋了。

他們沒有證據,就拿不到搜查證。

“要不要我們幫忙清理一下垃圾?”年輕警員笑,“你太太住院,你也夠忙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儘管開口,我們年輕,有的是力氣。”

面對一個專業律師,他們自知沒權利搜查,只能寄希望於秦關自行邀請。

秦關沒空理會這套。

“我得出去一趟,”他直截了當,“我要去一趟我岳父家,我的u盤丟在那兒了。”

“你岳父家?嘉園小區?”那警員居然準確地知道地點。

他眼睛亮了,目光直直盯著秦關:“你去哪裡幹嘛?你知不知道,你岳父死前,他曾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