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巡跟上,劉靜和鍾林曄兩個也不知道是誰扶著誰跟在後面,程濃跟莊書禮推著兩輛行禮車押後。

外面是一條不足十米的通道,盡頭是玻璃大門。透過門就能看到一群人焦急的等在這個出口處。

鍾林曄掛在劉靜身上,伸著脖子先睹為快。感慨:“阿拉伯世界的風俗就是奇怪!”

“嚴格來講,這裡已經不是阿拉伯世界了。”羅教授治學嚴謹,然後不恥下問:“鍾同學,你從哪裡看出土耳其的風俗奇怪了?”

鍾同學回答:“外面天還沒全亮,裡面就算是燈火通明也是室內,我看不出來有什麼理由讓來接咱們的人要每人戴副墨鏡。

“而且都穿著黑西裝。”何冰也在奇怪。

“穿黑西裝怎麼了?”段黎不明所以。

劉靜點頭:“穿黑西裝不怎麼,所有人都穿就有點那什麼了。”圍在玻璃門那裡的,不論是中國人還是土耳其人還有幾個明顯不知道是哪國的人種都是黑西服黑墨鏡。

段黎開動腦筋,積極尋求答案:“我駐土耳其大使館還有那個什麼格萊帕梅總部被黑手黨佔領了?”

“教授,請往好的方面想,”羅巡樂天:“也可能是他們佔領了黑手黨。”

莊書禮跟在後面聽不下去了,提醒:“到了。”

的確到了,一馬當先的安治團長已經站在了門下,玻璃門接受感應,徐徐向兩邊拉開,安治步履穩健,跨步出去。

七個人都跟上。

外面至少有三十多人。看見他們出來都迎上前來,用通用語互相介紹,互致慰問。

段黎無法避免的想到了在迪拜機場受到隆重歡迎的場景,禱告:“我期望土耳其友人不要太熱情。”

何冰幸災樂禍:“你要失望了,教授,土耳其人以熱情聞名亞歐。”

“沒看出來。”劉靜向人群點頭致意,因為安治已經介紹到他頭上了。

羅巡也開始點頭,推推段黎,“喂,笑一個,馬上要介紹你了。”

段黎掛上呆滯的笑容,低語:“偶又不是賣笑的。”

劉靜嘲笑:“學長,請注意禮貌,因為人家也在衝你微笑致意。”

“但是他們真的不太熱情。”鍾林曄一手掐腰,一手還死搭著劉靜。

段黎不服,對方都戴著墨鏡呢,劉靜從哪兒看出他們在笑:“不是不太熱情,他們簡直就是太嚴肅了。”

“大使和使館的人好像也挺嚴肅的。”莊書禮也覺得奇怪了。

姓肖的大使和安治已經把兩邊的人都介紹完了。

好幾個土耳其人都在頻頻看錶,有人可能都等不及了,雙方一介紹完,就用催促的語氣提醒:“大使閣下。”

肖大使向對方點頭,示意少安毋躁,轉頭,從通用語切換到中文:“各位,非常歡迎你們來到安卡拉。大使館將全程給予同胞們最大的支援和幫助。”

“大使,有什麼話請直說。”安治看看那群土耳其格萊帕梅的學者,禮貌地詢問大使。

“很抱歉各位,貴訪問團的行程有變,你們在安卡拉的第一項行程,是去參加一個葬禮。”

……

清真寺裡,章明遠教授訪問團的幾位學者同樣是一身黑衣地站在烏壓壓的人群中間,默默地聆聽阿訇的禱告,死者的同性親人在給遺體洗屍、裹布。

家屬在一邊哀泣,一位老夫人哭的最厲害。

人群中也不時有抽泣的聲音,聲音最響的莫過於兩位從異國特地趕來悼念的友人:章明遠教授和羅巡教授!

因為這兩位太過哀泣,以至於不是和他們一起前來的死者的親朋都很感動加疑惑。一位也在抹眼淚的土耳其女士挨近他們,低聲詢問。

段黎一邊擦眼淚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