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很想告訴他這裡除他之外沒有人操心,話還沒出口,那邊窗戶有人進來了。——門是幹什麼用的?門是當擺設用的!

何冰莊書禮還有兩位武官一個挨一個爬了進來,具體形象請參考午夜兇鈴貞子同學爬電視機的形象!——看看外頭,總算天就要亮了,惡靈可以退散了。

大使深呼吸,看向莊書禮,問:“你躲在哪裡?”

上身就一件背心下身還穿著刮的一條一條的鐵灰色夜行褲整個人聞起來像剛從汽油桶撈上的老莊同志回答:“底盤裡面。”

底盤裡面是哪裡?

沒空也沒心思再問,大使轉向安治:“我去處理後事,會盡快安排你們啟程赴土耳其。”掃一眼兩幅擔架:“他們的身體……”

“請放心,閣下,”劉靜搶在安治前面回答:“除了不能就地翻一百個空心跟頭外加耍幾套猴拳這兩個人的身體比您都要健康!”

大使不再說什麼,向大家點點頭,帶人離開。

沒有人歡送他們,只有程濃跟在他們後面把門關上。

“好蒼涼的背影啊。”段黎感概!牛大使接下來有的忙了,“說實在的,咱們路過這麼些國家看見那麼多外交官,好像就這個思維行動都正常一點,我很欣賞他!”

羅巡躺在也不願意閉嘴:“我保證他更欣賞你,還有程濃,就你們兩個沒個他惹事兒。只可惜他的氣場和我們不合啊。”

段黎點頭,看看鐘林曄:“鍾同學,羅巡橫著回來就很讓我意外了,”傷到手臂又不是傷到腿,“為什麼你也橫著就進來了。”而且大家看看,鍾同學現在是什麼樣子,上身比老莊還慘,什麼也沒穿就在腰上纏了幾圈紗布你秀肌肉來了啊你。——呵呵,別說,鍾同學穿著衣服像只小白兔,脫了衣服卻很有料嘛,這兩塊胸飢這六塊腹飢這小腰身、這面板……“啊啊啊,劉靜,你幹嘛!”他那如花似玉的手背啊,被劉靜給掐青了!

鍾林曄躺在擔架上泫然欲泣,“老師,章教授他在非禮我!”

段黎揉著手背,在劉靜的逼視下乾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他面板真好,尤其是……”

“尤其是我還在一邊的情況下……”羅巡哽咽的聲音幽幽響起。

何冰看得身上一陣陣發冷,讓站在他一邊的莊書禮感覺穿著短褲背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何冰!

安治吩咐:“老莊、何冰,你們去休息。”

何冰二話沒說抬腳就想走,——那邊那四個看著太給人添堵了。

可莊書禮沒動,猶豫了一下,開口:“團長,改變計劃是為了……我嗎?”為了我的安全!

安治輕描淡寫:“為了不讓約旦佔太大便宜,為了咱們能夠再安全一點早一點離開這裡!”

莊書禮覺得有很多話想對戰友們說,尤其是負傷的戰友,最終卻什麼都沒說,跟著何冰一起離開。

段黎無限幽怨:“團長,經此一役,老莊同志對您個人的崇敬已臻涕零。”

羅巡拍著擔架不忿:“為嘛不感激我,挨槍子兒的可是我。”

“還有我。……啊。”鍾林曄補充。

劉靜一巴掌過去把他拍老實了,“因為從你們挨槍子兒之後的種種情況來看,人家根本就不打算放過襲擊的人,如果不是團長改變計劃,老莊回來的可能性小於兩成。”

羅巡挑眉,扭脖子看看鐘林曄,笑:“靜靜,很少看見你如此明目張膽的奉承、諂媚、拍馬屁啊。”做的太明顯了。

安治突兀地告誡,“大使同意約旦方的計劃,是從他的立場把損失減到最小,他的想法沒有錯誤。”

羅巡代表負傷所有損失表態,“團長,我同意章教授的想法,我也很欣賞牛大使!而且透過今晚,我覺得他和老莊真的很像,——太容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