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完全圍繞在‘胥毅峰和軍隊有聯絡’上。

公司上層聽二人說親眼見到有軍人去胥毅峰家裡,馬上組織開會。

也就是胥毅峰接受完調查,將人送出門的工夫,公司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當天下午,傑森和那位外籍女士再次登門,將十八萬的支票和買斷合同帶去給胥毅峰。

簽完合同,完成交易。

傑森憤憤看著胥毅峰,“胥,到現在了,你還不承認你是要跳槽嗎?”

胥毅峰手裡轉著鋼筆,“沒錯,我確實要辭職了。不過我辭職的打算,是那天在醫院,你企圖讓我簽下自願放棄書後才做下的。”

“你在撒謊!你早就跟中國軍隊聯絡上了,對不對?”

聽到‘軍隊’,胥毅峰突然輕笑一聲。

他轉筆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們可能誤會了,我和軍隊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關係’,我只是配合他們,接受調查而已。”

“what?”傑森二人同時攤手問出聲。

胥毅峰聳聳肩,靠回沙發椅背,“就是你們聽到的那樣。”

聞言,傑森二人本來就白的臉變得慘白。

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們被胥毅峰擺了一道?

被胥毅峰騙了?

這要是傳回公司總部……

二人只是對視一眼,就達成了默契。

不管胥毅峰和軍隊到底有沒有關係,都是有關係!

他們絕對不能讓公司知道真相!

“胥!你真是個狡猾的騙子!”傑森指著胥毅峰的鼻子大罵,憤怒離開。

門被摔得‘砰’一聲響。

胥毅峰閉了閉眼睛,臉上的表情全然斂去。

他回頭,朝一樓顧二軍房間的方向看去。

那裡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人居住。

自那天他讓顧二軍開誠佈公談了之後,顧二軍就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若不是晚上他能聽見顧二軍開門出門的動靜,他都要懷疑顧二軍是不是在房間裡尋了短見。

現在他已經拿到新藥的買斷錢了。

接下來,他會正式解除和公司的合作。

等到軍隊那邊的調查結束,確定他沒有涉密嫌疑,他就會立馬動身前往京市。

留給他和顧二軍的時間,留給顧二軍的時間,還有多久?

胥毅峰擰眉壓下心中煩躁,拿起他沒看完的,母親的日記。

這些天他從母親的日記中,發現吳今柏和他們胥家的關係,好像並沒有當年他作為小孩兒認為的那麼好。

母親在日記裡不止一次寫道:‘吳今柏同志今天好像又生氣了,和他相處真的好累,需要時時關注他的情緒。’

‘啟賢總說他是個苦命人,讓我不要與他計較。’

‘可我不明白,他的苦難又不是我造成的,為什麼要我來承受他古怪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