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王春芬又挨個給分了一個蒸紅薯,都分配完成後,蘇老大給自己女兒蘇雲勻了一些苞谷糝子,蘇雲面色如常,二伯孃把自己的紅薯掰了半塊給自己兒子蘇寶,蘇老二看了看自己女兒蘇紅,也給自己女兒勻了一些苞谷糝子,蘇紅接過來自家爹遞過來的飯眼睛有點紅。

王春芬看著眾人的動作什麼都不說,最後等桌子中間擺上一碟子蘿蔔鹹菜後,蘇老頭先夾了一口鹹菜又咬了一口紅薯眾人才紛紛動筷子,蘇禾低頭嚐了一口苞谷糝子,又吃了一口紅薯,感覺還不賴,王春芬手藝不賴,苞谷糝子已經盡力熬的很是細分了,鹹菜也鹽的很爽口,吃慣了外賣小吃,冷不丁吃純正的粗糧,蘇禾感覺自己的飲食都健康了,所以吃的也很開心。

王春芬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蘇禾,也放下了懸著的心,沒真到離心那步。其他人也有偷偷打量著,尤其是蘇雲和蘇紅,蘇禾不是沒看到,但那又算什麼呢!看就看唄,自己又不少一塊肉,接著又眼疾手快的夾完最後一口鹹菜,氣的蘇雲眼睛也有些紅了。

蘇家大隊大約都是上午10時吃早飯,一般是苞谷面粑粑、蒸紅薯、苞谷糝子,就漿水菜,間或喝一頓米湯;中午飯在下午3點左右,多吃苞谷糝面,家裡條件好的在即將熬就的稀苞谷糝子中下入少量麵條,再燣根蔥或者蒜苗調味,當然也打苞谷面攪團、溜漿水魚魚兒,但那個東東俗稱“哄上坡”,不耐飢,偶爾會吃黑麵方方子、碎面兒、米兒面等改善伙食;大部分家庭晚上沒飯,這一日吃兩頓權當三餐,個別富裕家庭晚餐會熬蘿蔔或蒸紅薯,剩熬蘿蔔第二天再就苞谷糝子。

吃完飯大伯孃和二伯孃被老太太打發去洗碗,而蘇禾和堂姐蘇雲則要出去撿柴,因為昨天蘇紅和蘇寶去過了,所以今天王春芬打發蘇雲和蘇禾去山上邊找找有沒有柴火,有就拿回來,沒有就回來。

如果不多撿一些柴火冬天家裡柴火是不夠的,現在11月份還沒下很大的雪,真等到了雪下到1米厚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其實農村在入秋收了莊稼基本就沒事兒了,就開始了儲蓄過冬的取暖柴了,勤快的人到深山撿幹樹枝,懶點兒的也得幹,劃拉劃拉樹葉野草玉米葉子啥的,那時候家家燒柴火,山上什麼都砍光了,樹和樹叉是嚴格不準砍的,老蘇家已經撿了不少柴了,但是怕不夠。

不像是城市裡每家都有蜂窩煤爐,憑票買蜂窩煤,還有壓成像鴨蛋大的煤球,再有就是用煤粉和成煤球放爐裡燒,上面再擱一鋁燒水壺,晚上睡覺封爐口,一晚上很暖和,還能圍在一起烤個地瓜吃。

蘇禾和彆彆扭扭的蘇雲一路無話拿著家裡僅有的2把“耙子”往山上走,一路上路邊都是乾乾淨淨的,沒辦法只能繼續走,蘇禾邊走邊看,遇上筷子大的樹枝也撿回家燒火。

蘇禾撿了一會兒,扭頭一看。嘿!好傢伙!合著蘇雲是出來湊數的啊?

出來半天了,手裡空空,拽著個“耙子”在地上劃槓。

‘\u0027怎,怎麼了?\u0027’蘇雲看蘇禾看她眼神有些不對。

“你說呢!”蘇禾木著一張臉看著蘇雲,那意思是你出來幹啥的心裡沒有點逼數嗎?

“那不是都讓你撿了嗎?我在前面我就撿了。”

蘇禾點點頭,也不跟她倔,直接幾步退到蘇雲後面,示意她接著走。

蘇雲看蘇禾這樣也不知道說啥,能說啥,人家把位置都讓出來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面走,路上看見能燒樹枝的就撿起來。

接下來蘇雲一路彎腰撿,蘇禾就跟抱著之前撿的柴禾跟在後面看著她撿,那目光跟雷達似的,讓蘇雲想要裝作沒看見柴禾都不行,所以這一路蘇雲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就在蘇雲忍不住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們也走到了野草腐敗的地方,野草枯敗,